“江石不错，尽可托付终。”

阿萁心一动，两一亮，问：“沈叔叔有江阿兄的消息？”

沈拓：“我知得也不多，只知他在栖州如鱼得，收了好些药材，这小又是个胆大心凶，轻易不肯收手。”

阿萁略略放心，笑：“江阿兄早就想去栖州，不过被香坊的事绊住了。他虽胆大，不会失了分寸。”

沈拓戏谑：“这便护上了。”

阿萁边笑边红了脸，：“哪里，信他而已。”

沈拓见她这模样，不再打趣，带了仆役家一起动去码。桃溪码地方不大，却是熙熙攘攘闹无比，沈家在这边独大，往来的帮闲、脚力、铺、茶寮、行贩皆视沈家为首，一见沈拓来，招呼的，让茶的，让酒声此起彼伏。

阿萁目不暇接，跟着沈拓到一临江肆坐，捡了二楼靠窗雅坐，推窗便见江面船只往来，江风徐徐扑面，沈家船队正在不远收帆，船手立在船打着手势喊着号，让前小船避让，等得将要泊岸，一帮纤夫拉了纤将大船拖码一船停靠。

一众船手挂绳梯，架好板，稍候，一个衣冠齐整领模样的郎君率先上岸来，后跟着赤胳手，在边摆上供桌，铺伙计早拎着盒迎上前，摆好整整鱼一刀煮白，满上几杯酒，那领郎君洒一杯敬谢河神，扬声：“沈氏顺字号船队，皆安，酬河汤汤，佑我一帆风顺。”

阿萁往常不曾看到祭河，不由连连拍手。

沈拓看船上事了，笑：“季随他们该船了，我们去看看。”

阿萁放撩起的幂篱面纱，跟着沈拓一路到踏板边上，众船手见沈拓忙拱手喊：“大当家。”都是鲁贼胚，看沈拓带着了一个小娘边，挤眉互飞。

沈拓冷笑，一脚将一个眉抖得快要飞去的壮踹中，：“这是我侄女儿，收起你等龌龊心思。”那壮汉被踹中也不生气，挠挠，赔了声罪，嬉笑脸地一个仰，钻中不见了声影。

其余诸人见了，你推我一，我推你一，踩似得溜了。阿萁笑了笑，也没将这些船手的无礼之举放在心上，这些人惯来荤腥不忌的，最不会的便是文质彬彬举止有度。

又略等得片刻，季随一手拿白净的手帕捂住着嘴鼻，一手提着衣袍一角，瓮声瓮气着前的曹英赶船，：“这好歹也是你们沈家的地盘，也不拾掇得净齐整些，这百味杂陈的，险熏得我一跟斗翻中。”

曹英又是委屈又是无奈，：“随，码如何收拾，禹京天所在，那码也是怪味熏鼻的。”

季随整张脸酸皱在一块，愈加嫌弃，：“都怪那些胡携各臭味，唉，不得其解啊。”

曹英笑：“随，你的鼻怕是不与常人同，西域香料价比黄金，人人追捧，只你嫌臭的。”

季随横他一，：“你懂什么，那些胡人全不懂婉转文雅，恨不能搁几斤香料在上，迎风三尺熏人嘴鼻，全不知香之，隐隐约约，似有若无才是最境界。”

曹英：“不尽然不尽然，这码臭鱼烂虾，隐隐约约那就是没有，到时，随不见香，只见臭味。”

季随恨恨翻着白：“夏虫不可语冰。”

曹英又笑：“我看楼卫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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