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

商仪突然很后悔多说刚才那几句话，他就不适合谈心对象。

陆迟淡淡眨了眨，目光还算平静，看着她。

她说到这, 突然想起刚才在病房里的待遇，话题不由自主扯远，“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就像她说的，我翅膀了，会飞了，以后没有她也不会饿死……不过看在她把我养这么大的份上，我也不能不不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明白她很害怕白养我，所以听说我跟李那边瞒着她开始走动，就发那么大火。”

陆迟：“问吧。”

她竟然忘了这茬。

以为刚才那样就是英雄救，咱俩之间的账就又可以一笔勾销！”

又静默几秒。

继续嚷嚷着：“我又不是十几岁很好上手很好骗的小姑娘, 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弯弯绕绕的心思！”

“……”

两人虽然还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准确来说前天还郎妾意、渐佳境，但今早，面对面枯坐的这小半个小时，莫名其妙的尴尬在两人之间徘徊。

陆迟隐隐有不详预，“因为年纪小被洗脑？”

两人对望许久，“这类似的话，你说过很多次，我大概了解。”

“……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走吧，你走了我自己去吃。”

并且非常合合理的说：“饥饿会让人变得不理智，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边吃边谈，慢慢沟通，而且我听周穆然说医院餐厅也有煎包。”

商仪：“……”

“有个事我想问你。”

“但我也不是钱迷，你这么说好像我很钱！”

陆迟的手指以一尴尬姿势，在半空中停顿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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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迟到这个时候还能笑来，并且笑的云淡风轻，“我知你视金钱为粪土，可这个世界就是造粪池。”

陆迟抿沉默了会儿，见她不为所动，犹豫再三，只好抬起手，从西装上衣的兜里，慢悠悠的

商仪：“……”

“但我想，你勉为其难卖我个面？”

商仪偏开，“不卖。”

可能只有商仪一个人觉得尴尬。

“对, ”商仪看着他, 非常坦的表示, “她劝了我几天，大意思就是，我这样的条件找你这样的人, 已经是级别，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过了这个桥没有这座庙, 再犹豫犹豫以后迟早后悔……我年纪又小，没什么主见，当然就稀里糊涂嫁给你了。”

“……”

所以他是想说，他已经听腻了，耳朵起茧了？

陆迟哑然失笑，几秒后郑重表示——

陆迟沉默了，“那你怎么分婚后财产？”

“嗯。”他。

商仪接来的话，让气氛更加张：“你知我那时候为什么跟你结婚吗？”

商仪想了想，话锋一转：“顾秋兰现在都不是我亲妈了，我是不是可以悔婚啊，我可不可以去民政局坦白，就说我不是自愿的，我只要说了不是自愿的，是不是就不有法律效力了？”

空气就像凝结住一样安静。

商仪顿了一，“煎包？”

“哦，”商仪眨两睛，“也是。”

因为很快，陆迟看了看时间，提议到一楼营养餐厅共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