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致勾了勾角弧度，“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多少钱？”

商仪抱起胳膊，毕竟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来的，尽底气不足但仍旧充满傲，“十万！”

“好有优越的十万。”

陆迟低低轻笑。

“你别小看这十万，你知不知，存死期三年就能涨息九千。”

“……哦。”

——

商尚低沉了一段日，终于迎来理发培训班扬眉吐气的一场考试，在老师多次打电话到家里劝退，顾秋兰基本对他不抱期望的时刻，他顺利通过考试从初级班升中级班。

顾秋兰很容易满足，之前霾一扫而光，就连对商仪的担心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就差摆一场升学宴。

商尚凭借这事扬眉吐气，家地位一路攀升，人逢喜事得意，又开始恢复往日作风，最近两周沉迷网吧夜不归宿，每逢顾秋兰念叨抱怨，也有了更气的说辞：我刚考完试，还考过了，放松放松怎么了？我又不是一直这样！

商娣还算明白人，对此事看的很清楚，商尚好歹也在理发店混摸鱼过两年，初级班这次考试题目是染发，他一个两年的学徒如果连这三脚猫功夫都没学会，那两年也算白搭功夫了。

不过她不好打击母亲的积极，也明白中级班学费左不过又是一笔不菲费，商娣如今也看淡了弟弟的折腾，她觉得顾秋兰和商从业一定是哪辈欠了商尚的债，这辈注定要偿还，百事有因必有果，更何况顾秋兰自己乐在其中。

这天商娣回家探望，吃晚饭，看八半指针过了商尚还没回来。

顾秋兰打了一个电话，不知什么原因商尚没接，客厅最近新装了个橱柜，木材油漆味太重，顾秋兰白天一直敞开大门通风，夜晚寒气重，原本应该关上，不过商尚没回来，她就留了个门。

穿堂风席卷而过，茶几上装果的塑料袋被的哗啦哗啦作响。

商娣没心再等，拿起筷自顾自吃饭，顾秋兰看着前这碗白米饭，不知怎么，忽然说：“我最近总是，好像要有事发生。”

商娣吃了菜，“商尚不是刚考上中级培训班，有事也是好事。”

顾秋兰摇摇，“我上次直，了几天小尚就局了。”

“你是担心小尚？”

顾秋兰说：“……你爸这辈没过什么伶俐事，二十年跟朋友去玩，禁不住别人几句话，我说不要买那个彩电吧，非要买，八百块钱买了个二手货，吃亏好像永远是他的。”

“怎么又说我爸……电视机这事您都说了几百遍了，我都听的倒背如了……我爸那是实在。”

“你爸他也太实在了，”顾秋兰筷一放，神带几分呆滞，“就因为一句玩笑话，人家当真把小商仪送过来，他竟然不跟我商量着接了……我要早知，当时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又不是阿猫阿狗，养几年就完了……”

“……”商娣沉默了会儿，一时不知说什么。

就在这时，玄关的门忽然啪一声合上，顾秋兰和商娣两人都吓了一，不等顾秋兰反应，商娣起，“谁啊？”

客厅空连个人影没有，大门倒是自己合上了。

顾秋兰：“是风吧？”

商娣答复了句：“可能是。”

她回到餐桌旁继续吃饭，没多久桌上手机叮咚一声，商尚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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