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娘亲！”

看见自己的独历经战毫发无损地现在前，崔老夫人的面明显和缓些许，畔也带了些浅笑：“平安归来娘就放心了。”上上地打量崔嵬过后，她的视线终于看向崔嵬怀里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瞪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睛四张望的严玏。可能是严玏在相貌上肖舅的分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崔老夫人有刹那的错愕，而后才缓缓地走到崔嵬面前，轻声：“这就是，三殿？”

“是的，娘亲，这是玏儿，”崔嵬微垂视线，大概是想起了崔峤，语气低低地开，“圣上驾崩，阿被困在都城，多亏了……太殿，玏儿才能平平安安地回到云州。”

严璟微咬：“为兄，理应如此。没能护住母后，实在是愧疚至极。”

崔嵬摇：“朝中的局势，非一人能改变，阿她……自有她的决定。”

提及崔峤，崔老夫人的面上也有些许低落，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严玏的脸，视线透过他，好像看见了当日那个目光定的少女：“你阿这个人，与你爹爹太像了，一旦决定了一件事便义无反顾。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她当日既为了自己的抱负而拒绝康王的求亲，之后又为何偏偏选择嫁那幽幽。”

言及此，她忍不住轻叹：“当日我是不想她的，这皇城巍峨，看似无限风光，背后又有多少的苦楚和无可奈何，崔家又何在意这些风光？但你阿偏偏执意如此，你爹爹又素来由着她，我这个当继母的，又怎能再涉。现在看起来，还不如当年将她留在边，行军打仗虽然险象环生，但最差也是堂堂正正地战死沙场，革裹尸也是无限荣光，也好过今日这般……”

崔嵬在她前半句话时便讶异不已地与严璟对视了一，直至她话落，才终于忍不住：“娘亲，您刚刚说，阿当年……康王曾向她求过亲？”

崔老夫人只是一时看见严玏突生慨，此刻才想起，今日还有旁人在场，此人还与天家息息相关，自觉失言，也不愿再将话题继续去，只推托：“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不曾经如何，今日局面已至此，再提当日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她说着话，朝着崔嵬伸手，将严玏接了过来，低看着怀里这个明显崔家人的眉，缓缓：“况且照你阿的，即使明知今日的结局，也不会后悔当日的选择。”

崔嵬一时默然，他自小跟着崔峤大，最是了解她的脾气秉，他想起过往的许多事，又忍不住看向严玏，心中忍不住想到，真的不会后悔吗？放弃了自己曾经最想的事，留一个一无所知的幼，哪怕到了如此地步，也还是不会后悔吗？

崔老夫人与崔峤虽然并不是亲生，但也算自小教养大，加上严玏着一张与崔嵬小时候及其相似的脸，瞪着一双四张望不哭也不闹的样实在是可亲人，让崔老夫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集中到严玏上，并没有察觉到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使得崔嵬生起了怎样的心事。

严璟不知何时来到了崔嵬侧，他微抬眸，确认了崔老夫人无暇顾及此，便轻轻地扯了扯崔嵬的手，低低：“你阿她不会后悔的。”

严璟微垂帘，声音极轻，却清楚的传了崔嵬耳：“当日在永寿外她与我说的话，我还不完全明白，现在却是懂了——虽然短暂并且留有遗憾，但能与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携手与共过，换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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