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声说，“是我们林家对不住你与你母亲。”

林清嘉笑了笑，“我吃喝上都不愁，在别院里安安生生住着，还有岑师傅教我学问。”

林老夫人读得林清嘉的言之意，林家没有对不住林清嘉，对不住的是周氏。

“是啊。确实对不住你的母亲。”林老夫人慨，“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当年你母亲会……”说到了这里自觉失言便不再继续说。

林清嘉一愣，“我娘会如何？”

林老夫人看着前的人，已经比她还要了，如同养在清的黑银的通透的很，珏丫看似沉稳实则还是个孩，璇丫更是没大，而前的人比她们两人年岁要小，却很难把她当孩看待。

“我以为你娘当年就会再嫁。”林老夫人的话说，心中就觉得一松，好似放了一块儿大石一般。

林鹤是从她的肚里来的，她自然偏向林鹤，但也得承认，是林鹤误了周氏。她能的是尽力弥补周氏。

飞云敛目，双手并拢在膝盖上，抬看着绿衣张大了嘴，用胳膊肘撞了撞绿衣，对着她比划了一，让她听而不言。

绿衣忙不迭。

“这不可能的。”林清嘉的眉心隆起，像是无法抚平的面波澜，“父亲死后已经许多年，娘从未有过再嫁的意思。”

她与母亲相依为命，难免早熟，母亲貌有又好医术，确实有人曾遣了婆来相看过，母亲从来都是温柔却定的拒绝了，并没有再嫁的心思。母亲常常搂着自己，温柔说，她有自己就够了。

林老夫人沉半晌，：“当年在你父亲死后，你们母女两人曾经还在林府里住过一段时日，你还记得吗？”

林清嘉，父亲是她七岁那年逝去的，她们在府中还住了一年，一年之后才搬到后来的别院里。

“这之后有一段日，你母亲的神并不大好，之后就执拗要搬到别院里去。”林老夫人说，“当时距离你父亲的葬礼已有一年的时候，我曾问过周氏，是不是有了再嫁的心思？”

靠在车的车上，受着车的的颠簸，林老夫人的睛微微眯起，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得到车外的光正好，绿油油的田地在风之中柔柔被一层层的麦浪。

好似回到当年的那一个午，她还没有从丧之痛之中走来，周氏的神魂不定她看在底，心中有着不平之意，周氏白净的面上微红，目光柔得几乎要滴，那般的神态，是周氏嫁给林鹤都不曾有过的羞，周氏只怕想要再嫁……

林老夫人的叹息，手指了眉心，当年她说了，若是周氏再嫁，林清嘉定然是要留在林府的。也许就是因为她当年的话，周氏就歇了心思，带着女儿到别院里住。

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林老夫人开，“嘉嘉，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你的母亲想要再嫁，那就再嫁罢，这话我想同她说已经许久了，只是……没什么立场去说。”

再嫁……

林清嘉一瞬间有些失神。前世的时候，周氏去的太早，早到所有关于周氏的回忆都凝固在最后那一刻，只记得她抱着自己一瞬间的怔忪，只记得那满手的鲜血。

忽的想起孩童时候忽略的记忆，母亲彻夜不曾眠，曾有一段时间神恍惚，对着她久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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