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了我！”

一年前？家？盛州宁家……

宁莞随应了一句，也没多解释，径直去了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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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莞一挑眉梢，“你认得我？”

芸枝正在小湖边摘莲叶，打算晚上作料熬汤，看到她手里拽着个与宁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扎着这般年纪里最行的苞髻，脸红瞪气鼓鼓的，踉踉跄跄走着有些狼狈。

她不禁愣了一，将叶放腕间竹篮，问：“小，这是……”

总归只有一小段，宁莞便从车上轻跃来，带着浮悦几人往里慢走，遇见熟的邻里打招呼，也笑应个一两句。

“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

“拐幼童，我要到官府状告你，快把我放开！”

小姑娘牵起嘴角，又笑嘻嘻：“当然认得啦，一年前，我还去过你家呢。”

她挥了挥手，侧过就要离开。

石板路上是鞭炮后的碎屑铺地，穿着青布小裙的七岁女郎小跑来，红的纸风车在手里呼悠悠地转着，碧青青的巷影里，像是一朵枝盛放的芍药。

宁莞扣着杯沿，过了一遍脑海的记忆，确信原主从未见过这女娃，她思绪一

宁莞笑不笑，“撞我的事就算了，但是小妹妹，你既送了礼来，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大合适吧。”

暂时收了心思。

……

药房里安寂无声，搁在椅凳一角的炉上煨着药茶，宁莞洗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抿了几。

“你什么啊，我已经跟你过歉了！”

宁莞稍稍低，便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睛，清澈又明亮。

耳边聒噪堪比夏蝉鸣叫，宁莞砰地将瓷杯放，侧眸说：“人在屋檐，要学着会低，你最好闭嘴，小妹妹，。”

宁莞掸去衣袖上的尘灰，一把揪住她的脖颈后面的衣颈，使力往后一拽。

“没事。”她轻抬眉梢，笑回了两字，转目看了对方手里歪歪斜斜，已经坏掉的纸风车。

众目睽睽之，当街毒，还想跑呢。

芸枝疑惑地整了整袖，往厨房帮忙。

小姑娘看她一番动作，敛了敛笑，奇怪：“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啊？还会解毒了。” 真是的，这才多久呢，这宁家的小，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未到家门，车已然缓缓停。

小姑娘脚蹭了一，踉跄时讶然瞪大了，不解又生气地扭，的话声扬起，引来不少路人注目。

小姑娘飞快眨了眨，费力一挣，宁莞往她前一定，直接了，拎着人往宁府里走。

她服了两粒解毒，又撩开袖，取银针过了火烛，往小臂上落了几，一刻钟后确定无碍了，才收好东西。

宁莞忙扶正了人，小姑娘仰起来，揪了揪小髻上捆绕的粉白发带，赧然歉，声音又脆又甜，有着小女儿家特有的天真稚气。

那小姑娘倒不怎么在意风车，闻言放心来，张的表也缓了缓，舒一气，扬起灿烂的笑脸。

对方只顾着叫风车转起来，宁莞也没注意避让，两人撞了个正着。

挑起车帘一看，原是巷的人家办宴，围了一堆小孩讨喜，闹得很，堵住了路。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没撞疼你吧？”

黄昏刚至，街巷浸没在残余晖里，和着面清风，散去了几许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