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确实又跟普通姑娘没什么两样，没有一儿武功底，甚至连何六的那几个手都奈何不了，说是手无缚之力也不为过。

有人同行，哪怕话不多，也觉得这路好走了不少。

烟，溶溶。

裴中钰又想起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之后每天更是安排得满满当当，不什么空闲。

裴中钰着小瓷瓶，望着远微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的人，静立片刻，方才举步离开。

在半月谷药园里的那棵树, 看到她的时候，他是有儿惊讶的。

宁莞和裴中钰分开后，向路人询问了方向，赶慢赶，终是在日落前到了最近的河县城。

宁莞在就近的小溪边简单收拾了一番，两人才一起离开。

除了听不见华霜序的消息，一切都算顺利，新药的展尤为喜人。

裴中钰十岁便在江湖小有名气，这些年更是名声大噪，隐隐已经有了未来九州一剑的名，再加上他模样生得俊俏，最是好辨认不过，无论走哪儿，人人都忌惮两分。

她是突然现的，悄无声息，就在距离不过一步远的地方，起风时，甚至能清晰地嗅到衣衫裙襦上的淡淡清香。

这一路走得相当顺利，待了密林边缘，才将将正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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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关窍实在想不明白，裴中钰慢慢转过来，轻抿了抿。

见到人迹，宁莞舒了一气，郑重地向裴中钰致谢，她也没什么东西，便给他一瓶解毒，以此聊表心意。

要不是见她摸索前行，小心谨慎，险些就以为是哪位武学臻至化境的不世人。

翌日晨时，待她清醒过来，裴中钰已经练完剑回来，手里还拎了半袋野果。

早上琢磨新药，顺便试着些有药用、能淡痕除疤的香膏维持日常家用，午后则是歇息，睡约莫三个时辰，起用完饭便看手札观星象一直到凌晨。

宁莞望天没多久就有些撑不住了，昨天晚上没怎么休息，白日又走了一天的路，确实疲惫，裹着披风歪了歪，很快就靠着树沉沉睡去。

因为惦记着华霜序，宁莞也不想走得太远，脆就在河县城里买了一座小宅，不大，足足了她七十两，过后添些零碎日用之，又雇了洗衣饭的妇人，手里的银便所剩无几，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外是一条两侧满了半人荒草的泥路，地上有不少脚印和几车辙压过的痕迹，远远还能看见肩挑担草帽的行人。

冬去来，杏雨梨云，迎争艳，转又是两个年。

避在林间的匪暗中观察，看到那影，别说去找事儿了，就是大气都不敢，生怕步上他老大哥的后尘，直接被送上西天。

在离开半月谷的时候，温素曾给她一叠银票，不过路上匆忙，走得太急，也不知在哪里落了，仅剩皱的一百两。

不算多也不算少，却也暂时够用了。

依稀记得，当时药园只有一个坐在草丛里八风不动看星星的华霜序。

但无论如何，宁莞还是在河县安稳定。

院中梨堆积如雪，压满枝，宁莞坐在藤椅上，

正式落脚的第一个晚上，她便搬了张躺椅，挂好驱蚊香，在院照例辨别各星云布相。

很奇怪，里里外外都透着几分古怪。

他五锐，听觉视觉更是绝佳，却愣是没发现这人是如何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