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沈家宥后来听沈西耀提过一嘴，才知邝明依在嫁给他爸之前，过的是怎样七八糟的生活。

这个说要陪着自己一起堕落的男人，究竟是太过聪明，还是傻得可呢？

“她不仁我不义。”

沈家宥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眉心游走，突然倾过去，一吻住了对方的。

她当然知，沈沁在这桩案里哪怕起再大的作用，从法律意义上说她也是无罪的。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告诉陈队他们，说不定可以有利于他们一步审讯冯其正，撬开他的嘴问更多的细节。

“他只说他恨你母亲，至于为什么恨，怎么就恨到要杀了她，他一直不肯说。”

“我就是这么一个天字第一号傻瓜，会永远一直一直这么傻去。”

“是，如果你真的变坏了，我就想办法把你正回来。即便没办法重新变回一个天使，也可以是一个有坏脾气的小恶。只要不是太坏，总会有办法正回来。”

苏岑转过来，认真地盯着他的眉看了许久。久到都能有足够的时间数清他双间的每一睫。

苏岑心里把那两个想法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天，最后终于伸手来，轻轻抚上了对方的眉。

“沈沁告诉我，你妈跟姓杜的通风报信，想要抓我。”

“毕竟你妈提供的那个成环境，实在算不上多好。”

“我觉得，你这个人可能是真的……傻。”

“你？”

她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当着沈沁的面和那些男人调/，有时候甚至还会拉上沈沁一起。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十岁才结束。

她不想一个人背负这个秘密，太难受了。

“不过没关系，即便是这样，我也会把你给救回来。”

苏岑坐直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对视着，两人谁都没说话，像是在较量着谁比谁更有耐心似的。

离开会面室后，苏岑转去找了陈队，把冯其正和她说的话全都和盘托。

“你也这么觉得？”

十岁，一个人的三观早已形成，再怎么天使的人也难免不会成为恶。

悠远绵

“说不定你还真的会学坏。”

和沈家宥说了这个事儿后，苏岑整个人便轻松了来。随即又生一丝慨。

“那你若是失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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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曾经的女人会跟杜成克搞在一起。

“所以你就杀了她？”

沈家宥听到这个假设微微一笑，伸手把苏岑搂怀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沈沁的借刀杀人。邝明依一定没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小女生，最后竟是一凶狠的白狼。

苏岑没想到，冯其正会跟自己吐杀人的真正原因。她听陈队提过，冯其正了队里后虽然一直很合作，但在提到杀人动机时却总是说得不甚明白。

“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俩注定了要绑在一块儿，你若是堕落了，我就陪着你一起。”

而告诉沈家宥，更多的却像是在一场绪的发。

“你说若是当年我和她没有换，是我在邝明依边大的话，今天变成这么可怕的人会不会就是我？我抢了沈沁的人生，害她成了一个恶。”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看不透沈家宥这个人。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