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而悲凉。”林知安想起他们那一次争吵，他说自己和夏的就像是一座即将覆灭的孤城，里面支离破碎，外面兵临城。

这一次，他不能再放任她了。

“你说过，你的人被困。”夏翻过一页，看着上面不知是谁画的少年侧面，目光微微闪烁，“那就是我对吗？”

如果换成是林知安自己，他也会恨那个始作俑者。

林知安将一旁的笔记本递给夏，恳切地：“这是你曾经与我一起写的……”

林知安知悉一切，没有表现惊讶：“是啊，你已经见过他了。”

夏翻了几页，字里行间皆是她与林知安的故事，可是林知安说了，那既不是真正的夏，也不是真正的林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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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脑海也清明些许，她回凝视着仿佛隐藏兽的黑夜，恍然一笑，抬手拨了拨耳畔的碎发，喃喃低语：“是吗？”她说的极轻，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后无去路，前途犹未知……我又能如何？”

林知安，终于多了几分快意：“是的，我你，我们曾经……”他忽然停，想起什么苦笑了几声，哀叹：“我们的曾经并不好。”

林知安知，她终究还是怨恨自己的。她将自己锁在自己营造的好假象中，没有伤痛没有烦恼，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一直欺骗自己，可是他却一定要将她拉来，将那些所谓的噩梦通通化为现实。

夏怔了怔，合上了笔记本放在一旁，慢慢说：“第一层幻境结束了，然后呢？”她神已经平静，只是看不悲喜。林知安很想握住她的手安她，可是那一瞬，他只是握了握拳低声：“我会让你遇到一个人。”

“曲凤城？”

林知安看着鬓发凌的夏，她的神冷漠疏离，又想起幻境中的甜，心中不由升起几分伤痛：“也是，我又有什么资格给你主呢？”他缓了缓，声音恢复了几分轻柔：“阿，既已无法回，便走去吧。我不会害你。”

林知安大步上前，扳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晃动一，嘶声说：“夏，那不是你的生活，那是你自己逃避一切的躯壳！”

可他一直冷旁观着，一直以为自己不应该涉夏的一举一动，直到最后夏所有的信念崩溃，他才明白，他的放纵是致命的毒药。

夏使劲推开他，自己也一个踉跄差摔倒，抬手扶住墙才看看稳住，起伏不定：“那又怎样，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为我主？”

夏没有再开，她疲惫地回到床上躺，闭上了睛。

夏听到一首熟悉的旋律，与记忆的某遥相呼应，她蹙着眉，听着林知安一曲接一曲的播放，终于沉了一层幻境。

那只是他们的梦。

“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