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我也没答应。”曾闻溪，“这事不急，等定来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对了，我要走了。此行要是回不来，我托你保的那些东西就送给你了。”

“这我知。我也不是说不愿意。”曾闻溪抬抬手示意他别慌，“我只是没想到唐医生一个养在闺的女真想去战地医院。”

顾寰宇，“这我和她说过。可她还是想去。”

“开刀合伤的没有。”曾闻溪“队里虽缺医少药，也只是缺，不是没有。我听小赵说唐医生在医院里还可以昧一些稀有的药。”

“你知我没胡说。”曾闻溪，“潇潇，小赵那边你帮我看着。我们这边就她们两名女同志。”

顾寰宇张了张，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们的人都这么穷？”

顾寰宇：“难怪你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沈家。我说你这样，算的也太远了吧。”

曾闻溪摇摇。顾寰宇不明白，为什么？

顾寰宇愣了一瞬，“这……”“没想到？”曾闻溪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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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医生在这里比去的作用大。”曾闻溪，“你跟我说过，一旦打起来，日本人会封锁药品。她在医院，我手的人也好，老板的人也好，小张那边中统的人也好，受了伤都可以直接去找她开方抓药。即便没西药，有她在，也可以用你家的中药代替。可她一旦去，再想隐瞒自己的份来就难了。”

“不是偷。”曾闻溪，“同样一份计量，有些人要用完，有些人用一半就足够了。剩那一半，小赵说医生有权私置。”

顾寰宇皱眉，“听你这意思，你们那边没人会医术？”

顾寰宇：“她回来就是为了去战地医院。”

“在华日本学生。我有个日本份，不碰到熟人，不会暴。”曾闻溪，“这世上的事难免有万一，真被我遇上了，你也别去找我，逢年过节在路给我捎几张纸就行了。”

顾寰宇：“她？她胆还没我家小不大呢。”

“以后有钱也买不到药，这还是你提醒我的。”曾闻溪，“我希望唐医生留来，还有一，唐医生医术湛的名声去，有可能自由日本人的地方。”

“行了，别嘴了。”曾闻溪

“这个你说过。”曾闻溪，“说人人都会说，事到临，能付诸行动的少之又少。”

顾寰宇：“你？以什么份？”

顾寰宇叱呵：“别胡说！”

顾寰宇不禁皱眉，“你什么去？”

“我要去日军那边。”曾闻溪，“假装日本人潜去。”

顾寰宇：“这么说你同意了？”

顾寰宇习惯想答应：“你的人你自己看着。我一家老小，还有巡捕房那帮人都忙不过来，没空帮你。”

“不走一步算十步，我属猫的，坟上也该草了。”曾闻溪角，“哪能像现在，人在家中坐，日本人亲自来请。”

说给他听，没等他说完，曾闻溪的脸就变了。顾寰宇忙解释，“我的脸太扎，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巡捕没有不认识的。她不能由我送去。我想到你和日本人关系亲密，你送她，哪怕亲自把她送到我军医院，日本人也不会怀疑。”

说起这个，顾寰宇很好奇，“日本人打算给你个什么职位？”

“你劝劝她。能来到上海的人，都是组织辛苦培养的，我们一个也伤不起。”曾闻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