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有空调。

手机又震了几，程飞扬大概还没对她转学的事完全释怀，接二连三的消息砸了过来。

“……”

心想这人估计还得嚎一阵，这不连“六六”都不喊了，张闭连名带姓，也不知这一个假期是不是明面上说去欧洲旅游实际上躲在屋里看了一暑假的琼瑶剧，说的什么腻腻歪歪的鬼东西。

脑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还没完全散去，突然飘来的声音倒把她吓了一大。

但从吃过饭起，她就神恹恹地不是趴就是浑没骨似的贴墙着，浑发散着“这什么破天得我快要原地去世快离我远”的气息。

少女闻声抬，发黑直，松松垮垮在脑后扎一微微晃动，趴趴的发梢扫过脖颈，衬得领肌肤瓷白无暇。

【难我还没有一个场重要？】

刚才震的那两，就是他最新发来的消息。

【梁叔是不是给二中捐楼了？】

她愣了几秒，随即神恳切地，“老师，我不舒服。大概是中暑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家休息休息。”

风扇慢悠悠又是一个来回，梁溪伸指尖挠了挠黏在上的碎发，脑海里自动幻化程飞扬翘着兰指她，撕心裂肺质问的画面。

闷的空气在缓缓动，她闭了闭，早知捐什么场，捐空调！

“？”

她天生了一副极漂亮的桃，却因为弧度圆的卧蚕把原本该有些风万的尾弧度行缓和得略显无辜。大概是没想到一直在讲台上扯得胡天海地的张有德空降边，还能从神里看一瞬的茫然。

***

【说好彼此的天使呢？说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的呢？】

溪，你他妈原来不是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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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学，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空调多实惠！空调续我命！

张有德看她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沿着圈一周微微泛红，恻隐之心顿起，大手一挥：“走，老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把她送到医务室后，张有德就回班了。这边值班老师正忙着，梁溪双手撑着床沿无聊地晃动小，想了一会儿起把隔间布帘给拉上了。

其实周围的同学早就注意到了班里这位容貌足以令人惊艳的少女。

有气无力的拖腔带调是梁溪的拿手好戏，演得好了连自己都分不真假。

但很快，梁溪觉得医务室就医务室吧，也不错。

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梁溪压第八百次想把他拉黑的冲动，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老实代】

反正她本来也没事儿，省得值班老师一回想起她来还要给她一藿香正气。

【妹，你好狠的心！】

张有德往那儿一站，全班的目光不约而同向这边转移，几十双睛正大光明地打量起她来。

又觉得好像有不足以服人，几个字【没捐楼，捐的场】

您没事吧？我刚说我要回家，不是去医务室啊！

少女微尖，侧仰着，半张的红隐隐里边整齐洁白的牙齿。

外间木门开关了好几次，窸窣声一直没停，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红油的气味。

没想到他自个儿冷静了一阵，恢复起来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