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完整的家，只是这家，不是你们想的那形式而已。所以对我来说，形式是最不重要的，你嫁给我，没有你我重要。再说了……”

那对人影，是在……拥吻吗？

“我确实从小没爸没妈，也没有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满家，但我并不觉得，我缺了什么，我妈妈很我，我爸爸，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相信，他也差不到哪去——尤其是大之后，我更能理解并且激这。”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歪了？千姿，我说的好，是山鬼在各地都有酒店客栈，以后我去玩儿，让我免费住，可以省不少钱……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今天可算看清你了，想不到你思想这么不纯洁……”

孟千姿耳瞬间发，低低说了句：“你这人……真不要脸。”

孟千姿还不回来，他只能溜来找。

他邀功一般：“神的朋友，我已经撬动一个了，曹严华说，到了西宁，请我们吃饭，到时候，我们再接再厉，保一争二再望三……”

没事了，她有最好最好的了，老天即便从前对她有亏欠，她也不计较了。

孟千姿笑倒在江炼怀里，江炼低看她，也止不住笑，笑着笑着，也不知是谁上弯的角碰到了另一个的，那笑，便悄悄在两人齿间藏起来了。

孟千姿阖上睛，攀住江炼背心的手微微发汗，偶尔轻轻一痉。

她的指腹挨着布面起起伏伏的纤维纹理，越来越多未明的觉，涌眉梢、发丝、指甲的甲端——那些人上她原本以为没知觉的地方，都活转过来、蠢蠢动，像无数极细的草芽挤挨，争相破土。

说到这儿，他压低声音：“但是千姿，实际的好，你多补偿我就可以了。”

……

孟千姿沉默了好一会儿：“其次，你从小有那么多不愉快的……经历，我觉得，你一定是很渴望完整的家的人，我说了，你会很失望，所以，不想说，也不敢说。”

孟千姿笑得说不话，只是不屈不挠，被他推开，又腆着脸去抱，再被推开，又再去抱，几次三番之后，江炼拥她怀，问她：“没事了吧？”

江炼笑，眶有微微发，视线里，夜银河，银河也隐夜。

时过夜半，营地里静悄悄的，只零落昏暗的悬灯，他才爬上半坡，忽然愣住了。

我靠，他在这傻

江炼奇：“我怎么了？”

他语气忽然松快起来：“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讲究实际。名份嘛我可以不要……”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千姿，其实你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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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完全可以给他播仇恨的，也可以让他背负复仇的责任，把自己的不甘涂抹一代的生命，但她没有，她把一切都脆利落地结束在自己手上，一把火涤尽仇，只告诉他：不用，不用恨，不用打听，妈妈把一切了结，你只往前跑，你得有个净的人生。

辛辞一晚上坐立不安，怕穿帮、怕倒霉、怕横生变故。

他往外推她：“我发现我对你不太了解，我得重新审视一我们的关系了。”

也说不清什么原因，辛辞心里甜丝丝的，他欣地向着那笑，笑着笑着，忽然反应过来。

江炼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了张卡片给她，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接了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