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她自己，他怎么会听不明白。

梁芙严肃地摇，“不，我说真的。你这个人，其实不太懂得趋利避害，也不会说漂亮话。你好像有一献祭神。为了活得坦坦，你宁愿活得辛苦一些。”和他过于漂亮的外表真是太不相称了。

还是走路，走到走不动了，才在路边拦一辆车。

“你害怕什么？”

“……那也要我舍得。”傅聿城低低地说一声，借着夜遮掩，延续了这个蜻蜓的吻。

傅聿城不以为然，“人心不是那么好揣测。”

梁芙叹了一气，“你啊……你当时就应该直接问。”

傅聿城笑了一声，“这么幼稚的事，你也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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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城也意识到她意识到了，只是笑看着她，漂亮总赋予他一看似玩世不恭的特质，“那你好好我，十年之后见分晓，千万别输。”

“不是吧？这有什么害怕的？”梁芙说就怔了一，意识到蹦极大抵会让傅聿城联想到其父亲的死亡。

“赌什么”

等洗完澡，裹上浴巾。傅聿城抱着她，没回卧室，扫了中岛

傅聿城笑了，“这是你的新想？”

一电梯，梁芙便脱了鞋，说脚疼，往傅聿城背上扑，要他背。

“赌个大的吧。”梁芙笑嘻嘻看着他，“每人挑战一项最害怕的事？”

“她说你读小学的时候，曾经收集过浒英雄卡，后来有一天全送人了，此后也没再收集过。为什么？”

“算是吧，”她凉塑料汤勺里的馄饨，整个送嘴里，混着说，“……反正我对你好像永远有一新鲜。”

“蹦极。”

梁芙侧坐着，整个靠在他上，嗅着他白衬衫领的一淡香，应该是家里洗衣的气息。

“问谁？”

会隐瞒的。”

和傅聿城在一起，她总变回那个顽劣不堪的大小。

“你妈妈曾经说了一件事，让我很在意。”

“不会输的！”梁芙不服气地说。

“想啊。你所有的事，我都想知。”

他真蹲把她鞋提在手中，躬去背她。从电梯到门一段走廊，锃亮的瓷砖地面，梁芙低瞧见自己，故意晃着让他形不稳。

“问……问你那个同学！直接问他，你真觉得宋江很珍贵吗？和荣一样珍贵吗？如果他说是，你把他打一顿；如果他说不是，你更要把他打一顿！”她搂住他的后颈，凑过去吻他，心里难过得不行，“……因为那确实不对等。他活该挨一顿打。”

傅聿城顿了顿，和她讲了那件换卡片的往事。梁芙听着，眨了一，几乎是福灵心至地想到了婚礼的那天晚上，他将她从昏沉的睡意之中打捞来，固执追问。

屋开灯换鞋，双双走卧室去抢洒，方寸空间里打架似的胡闹起来。最后还是傅聿城怕地摔倒，把洒挂起。

“那就赌一把！”

这一餐馄饨，他们快吃了半小时，影响大伯收摊回家，总觉过意不去。大伯却笑呵呵，婉拒了他们多给的小费，嘱咐回去注意安全。

第67章 尘缘一抹朱砂红（05）

“什么事？”

“……蛇？”只是说到这个字，梁芙就打了一个寒噤，“你呢？”

“十年之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