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撑在青砖垒砌的石墙上，傅聿城低，一边恶狠狠吻她，一边威胁：“还回家吗？”

她快站不稳，两手着他大衣袖，低声求饶：“……不回，不回了。”

傅聿城轻哼一声，似这才满意，替她挡着了巷里穿堂而过的寒风，翻起旧账来，“去年大半夜送你回家，知我是怎么回学校的吗？走了两三公里，叫同学来接——你非得住得这么远？”

“那你还装得若无其事？直接说不就好了，我再送你回去啊。”

“嗯，你送我，我再送你，无限循环。”

梁芙哈哈大笑，主动伸臂勾住他肩膀，踮脚依上去，这回话说得像一句蛊惑：“……傅聿城，我今天不回去了。”

快走到附近一家酒店，傅聿城想起自己没带份证。

哪知梁芙眨一眨，“我有啊。”

“一环扣一环，算计我是吧？”

梁芙快忍不住笑，“不是你甘心往坑里的吗？”

最后两人没去酒店，叫了一辆车，梁芙报了一个地方，离这儿不远。车上，梁芙同他解释，那是回崇城之前委托姑姑在同一个小区帮忙租的公寓，顺带装修改造。公寓离剧院近，以后如果演太晚，她直接就住了。

傅聿城知梁芙有个姑姑，室设计的，一直未曾有幸一见。

“师母没反对？”

她小孩儿似地整个挂在他上，颏枕着他肩窝，全力量都往压，“当然不能告诉我妈。”

“拿你姑姑当幌？”

“我姑姑人好，支持我金屋藏。”

傅聿城哑然失笑。

很快到了梁芙说的那小区，周边整洁清净，门禁森严，又在市中心，多贵的地价不言而喻。

梁芙拿卡刷了门禁，拖着傅聿城去，探探脑鬼鬼祟祟。

“你防什么？”

“我姑姑啊。”

“这是你的虎大旗，还要防着她？”

“不然见了面怎么说？谁让你不带份证。”

傅聿城：“……”

两人安全无虞地上了十六楼，梁芙从手提包里翻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明天我们得早起，赶在八之前门，不然很有可能会撞见我姑姑……”

门一打开，满屋亮堂的光照得梁芙几乎怀疑人生，懵在当场。

梁芙的姑姑梁碧君，就坐在沙发上，手里端一杯咖啡，施施然转过来同打声招呼：“回来了？”目光自傅聿城上扫过，顿了一，但没太大反应。

没等梁芙开，梁碧君解释：“过来测一测甲醛指数。”

梁芙着将傅聿城推屋里，“……姑姑，这是……”

“傅聿城是吧？幸会。”梁碧君把用来测甲醛的仪的座来，拎在手里，冲傅聿城微微颔首，“你们早些休息。”

梁碧君人走到门，又停脚步，“哦，对了梁芙。我明儿不去工作室，你不用赶在八之前门，多睡会儿吧。”

“……”梁芙只想找个地钻去。

等门阖上，梁芙把自己摔沙发，埋枕，“……知我为什么躲着我姑姑吧？她是另外一意义上的可怕，简直冷静得吓人。”

傅聿城笑说，“你怕你爸，怕你妈，也怕你姑姑，唯独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就是纸老虎……”她伸直手臂去戳他脸颊，“原以为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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