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自习室趴会儿。自习室二十四小时开放，他们过去的时候当真还有人在悬梁刺，也是一等一的狠人。

傅聿城到最后一排捡个角落坐，伸直，抱着手臂，背靠后面墙，就这样睡过去。

蒋琛坐倒数第二排，拿装了笔记本的书包当枕，也是倒便睡。

丁诗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在离傅聿城三四个座位的地方坐。她掀开笔记本，但并没有开机，手臂枕着笔记本的键盘，枕在手臂上，一直凝视着傅聿城所在的方向。

他微微蹙着眉，不知是因为睡得不舒服，还是因为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白灯光之，整个人显一极其疏离冷的气质。

梁芙开车半小时到家，她怕吵醒父母，特意放轻了脚步，谁知卧室里还是传来章评玉的声音：“阿芙，回来了？”

“哎。”

“洗澡了早些睡。”

“知了。”

梁芙回床上躺，摸手机，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傅聿城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验证。微信名“fyc”三个字母，像是张没什么意义的风景图，跟她爸那一辈的老师一个作风。

梁芙既没给他置，也没给改备注，发过去两个字：“到了。”

傅聿城很快回复：“早睡。”

她着手机，想等会儿再回复，然而累极，一阖便觉困意袭来。

对面卧室里，章评玉却睡不着了，搡醒了梁庵，非要同他谈正事。

“老梁，你不觉得阿芙最近动向有些奇怪？”

梁芙要指导新生准备晚会节目这事儿，梁庵也是知晓的。梁庵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二十几年来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跟她说。前年院里有个资质不错的博士生，梁庵有心让梁芙同人接接。结果梁芙大发雷霆，说院里学生的事她没兴趣。从此之后，他再不这自讨没趣的事，谁能想到这回梁芙竟然会主动掺合什么迎新晚会节目。

章评玉说：“我不觉得这件事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单纯。”

这样一说，梁庵也觉些蹊跷，两人压低声音，将院里今年新招来的男生细细排查了个遍。

最后章评玉忽说：“我想到一个人，模样好，成绩好，还是保研上来的。”

梁庵说：“你说的莫非是……”

章评玉：“李文曜，郑院亲自带的那个研究生。”

“不能吧，阿芙都没同他接过。”

“私底有没有接，你能知？这事你要留心些，别再让一些不轨之徒……”章评玉顿了顿，“我还是觉得清渠好，是知知底的。”

“阿芙从小跟他一起大，要成早成了。”

“你女儿什么格你不知？有时候神经比还，或许她只是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梁庵不以为然，但他不敢忤逆夫人的意思，连连称是。

“周末，你把方清渠喊来家里吃顿饭吧。我听说他可能要调去市局了，联络一也是好的。”

择空，梁芙去院里了第二次指导。

经过上回，加之私训练，舞蹈已经比之前能看许多，这次有的放矢地了些纠正，节目基本成型，上个校级的晚会绰绰有余了。

梁芙功成退，蒋琛持要请她吃饭，梁芙始终推辞不过，先答应了来。

梁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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