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抗，也没有退路。甚至，本没有人能救她。

初妍接过酒，控制住颤抖的手，轻声：“我母亲不好，受不得刺激。我死后，还请太后娘娘帮忙遮掩。”

梁太后：“你放心。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未了的心愿吗？

初妍前蓦地浮现宋炽的影，上一世她不敢问，也不愿问，可如果可以，她其实很想回到那时，亲问他一句：那样对她，他有没有后悔过，哪怕只有一刻？

只可惜，这个心愿注定得不到实现。

她：“没有了。”端起了酒杯。

酒杯沾，鸩酒，大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拦截：“您不能去！”

男平静到压抑的声音响起：“让开！”

人的惊呼声中，一熟悉的影匆匆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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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门大开，一大片金灿灿的光落到来人上，红袍玉带，眉目清隽，俊雅无双。

怎么是他？

初妍愕然。这件事，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向宋炽求援。要对付她的事当朝的太后，天最有权势的女人，宋炽再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是个御史。在皇权面前，他的力量实在微不足。

何况，如今的她，已经回了忠勇侯府，与他再无系，有什么立场让他为了自己甘冒风险，得罪太后，得罪皇家？

因此，接到梁太后的宣召后，她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立刻安排了香椽去找卫昀求援。没想到，卫昀迟迟没有现，他却来了。

初妍怔怔地看着他，手颤了颤。恍恍惚惚间，前的景象仿佛与前世重叠，她命悬一线，他姗姗来迟。

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晃动，她嘴嚅动，轻轻唤：“阿兄。”慢慢闭上了。

“妍妍！”宋炽浑血逆，从来清冷的面上破天荒地现慌。他猛地扫开拦路的人，几乎是一冲到了初妍的边，接住了她无力的。

酒杯坠地，发清脆的碎瓷声，酒蜿蜒，青砖变。宋炽却什么也注意不到。

柔的怀的一瞬间，他脑中“嗡”的一，有画面纷涌而来。

画面中，他也是这样，慌而绝望地抱着一个柔的。怀中人牙白的裙裾拖曳在地，颈上的白绫目惊心，然后，他看清了她的脸。

他的妍妍，大了的妍妍，了无生气地倒在了他的怀中。一朵积雪堆云般的雪白芍药从她的鬓角缓缓，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

女人歉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缥缈如在天边：“知寒，宁太妃畏罪自尽，本拦之不及……”

更多的画面涌，脑袋突突地疼，仿佛要被胀破。他支撑不住地单膝跪地，抱住她的双手越收越。

他都了什么？

他让她信他，却依旧让她置于危险之中，和曾经一样的，大的灭的危险。

梁太后愠怒的声音响起：“宋大人不经宣召，擅闯哀家殿，莫非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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