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堵住了嘴，再不服也说不话来了。

方妈妈正要抱着妆匣去梢间，石太夫人忽然开：“就在这里打开。”

方妈妈一愣：“太夫人？”

初妍也惊讶起来：石太夫人怎么会忽然改了主意？

石太夫人冷冷：“我儿问心无愧，就让大家看看清楚，里面究竟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方妈妈不敢违拗，果然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妆匣。

一样样首饰被取了来，珠钗耳珰，手串珠链……一件件，皆或是姬浩然、尤氏所赠，或是石太夫人所赐，哪有白玉镯的影。

太夫人冷冷地看着小满。小满脸发白，嚅嚅：“婢看到香椽姑娘把上面的首饰都拿来，放到了最里面的夹层中。”

方妈妈看了她一，不由冷笑：“你站在正房门远远看一，居然连东西是放在夹层中都看清楚了？”

小满垂：“婢自小神就好。”

方妈妈见她笃定，手有些抖。

太夫人令：“打开。”

方妈妈咬了咬牙，找到夹层的机关，将之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方妈妈绷的那弦忽然就松了来。

她如释重负的笑容：“回太夫人、夫人、姑娘，妆匣里都是姑娘的簪环，并无御赐白玉镯。”

小满失声：“不可能！”她亲手放去的，怎么会没有？连虞妈妈都不敢置信之。

方妈妈冷冷：“怎么不可能？你胡言语，诬陷好人，该当何罪？”

小满心知大势已去，挣扎着解释：“也许是婢看错了。”

石太夫人冷笑：“好一句看错，轻轻一句话，就将脏泼到了主上。”

小满浑发抖，伏在地上哭：“婢，婢万万不敢。”她怎么也想不通，玉镯怎么会不在妆匣中。

初妍心中也觉得奇怪：看小满先前十拿九稳的模样，显然一开始白玉镯确实在她妆匣中，怎么会不翼而飞？

等等，石太夫人先前不同意当众打开妆匣，接到那封信后才改了主意。初妍想起刚刚一瞥间，看到的信上熟悉的字迹，心怦怦了起来。

那是宋炽的字迹。

她和香椽只有昨夜没住在西厢，这是对方避人耳目，偷放东西的唯一机会。可那会儿，她的屋中其实是有人的——

被在床底的宋炽！

宋炽在床底，发现有人要栽赃陷害她，他会怎么？

想到宋炽最后是从后罩房的方向走来的，初妍恍然大悟：他素来信奉以牙还牙，以还。小满想要害自己，他必定会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他却什么都没对她说。初妍心中复杂：他还是这样的脾，过什么，从不解释。

白玉镯果然在小满的屋中被搜了来。

看到镯被从自己帐的角落中找来的一瞬间，小满整个人都在地，不敢置信地喃喃而：“不，不可能，不可能……”

小满濒临崩溃，太夫人亲自审问，很快从她中拼凑事的分真相。

小满是被虞妈妈用二十两银收买的。虞妈妈还承诺，会为她到六老爷面前说项，想办法调她为二等丫鬟。小满知虞妈妈是六老爷荐来的，在石太夫人面前一向得脸，贪心之余，便昏了，这事。

虞妈妈的嘴却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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