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日见过宋姝，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他真正的妹妹，他不愿将她带回宋家，一直护在底。

在保定，他要为她伪造伤疤时，她疑惑过；在想起前世临死前，红蓼对她说的那句“你果然全都忘了”时，她不安过。可她一直不愿想去，前世和今生有太多事不同，也许只是巧合。他不可能对她这么残酷，让她前世所的牺牲皆成笑话。

可惜，曾经的记忆太过鲜明。

*

她曾经不解过，他对嫡亲的妹妹为何会如此无？。

他压儿就没有顾忌过她的境。

几次后，初妍学乖了，每日算好他衙的时间就去卢夫人边守着。

初妍偶尔会想，若她没有前世的经历，只怕早就轻易沦陷了吧。一个从来冷的人，独独对你心怀牵挂，温柔以待，世上又有几人能抗拒？何况，差错之，两人还曾有过那样的肌肤之亲。

前世，她也不是他的妹妹！

可最后一切尘埃落定，大仇得报，她疲累不堪，只想在中好好地度过余生之际，才发现，他是那么狠心，早就断了她的所有退路和依恃。

初妍警惕：“有什么话刚刚不能说的，非要……”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宋炽走到她边，双臂一捞，轻轻巧巧地将她抱起，坐了来。

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一个没有孩，失了夫君的后妃最后会落到如何凄凉的场？可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断了她所有指望。

等到宋家其他人返回，一行人从阜成门再度发时，初妍发现，原本和她一辆车的卢夫人没有上车，换成了宋炽。

在卢夫人的底，他纵有千般念，也只能藏在心底。

这些时间，足够她以自己想要的方式离开宋家了。

初妍每日提心吊胆，好在，宋炽的功法反噬没有再一次发作。

他从一开始就在骗她，骗她为了他，为了那所谓的母女之，兄妹之奉献一切。

宋炽回将车门合上，声音温煦：“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妍妍说，和母亲临时换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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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妍吃了一惊：“阿兄怎么上来了，娘呢？”

初妍失声：“你什么？”挣扎着要起来。

四月中，山西大旱，宋炽奉旨前去赈灾。初妍松了一气，她等待许久的时刻终于来了。她记得，前世，宋炽去了大半个月，直到接到卢夫人自尽的噩耗才匆匆回京。这一世，卢夫人好好的，他应该能在山西待得更久吧。

宋炽发那日，卢夫人带着初妍，亲自给宋炽送行。宋家的其他人都只送到城门，卢夫人依依难舍，决定多送一程，晚上若来不及回城，就歇在她名的庄中。

唯一不好的，宋炽停留在她上的神明显变多。他不再满足于弹琴给她听，非要教她琴曲；会盯着她，不许她吃得太少；会每日问香椽和玉柚，她的日常起居；偶尔没人注意，还会看着她神，看得初妍胆战心惊的。

想到前世他的绝，她心中酸涩涌起：她是真的曾经将他当作兄般敬，全心全意地想要帮他一起复仇，甚至最初陪伴卫昀，助他东山再起，也是她心甘愿的。

宋炽手上微微使力，将她固定于膝上，埋在她雪

他给卫昀了药，她不可能有孩，在中如断的浮萍；他害了卫昀，帝位落诚王手中，她失了庇护，到最后只能任红蓼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