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人的妾。一辈都被人压着，死后连和丈夫同的资格都没有。”

卫昀怔了怔，满腔怒气瞬间消散：“你想和朕死同啊？”

初妍：“……”这是什么歪曲她本意的能力？她的脸儿不由红了，“谁说要和你啊，我是说和我未来的夫君。”

卫昀哈哈大笑：“原来你也会害羞啊。咦？”他仔细端详了初妍一番。

还在段氏丧期，小姑娘穿得素净，上披一件牙白绣银线杭绸褙，月曳地裙，一如缎的秀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跑了来，打着卷儿垂在肩，分外俏。

卫昀忽然发现：“其实你得好看的呀。比皇后和其他妃都好看。”

她亭亭而立，眉致，若樱桃，莹白的肌肤光洁细腻宛若白瓷，因刚刚的羞怒，染上了淡淡的红，原本的稚气中平添上了几许妩媚妖娆。如雨后初绽的桃，艳芬芳，惹人意动。

初妍无语，合着认识这么久了，你从没注意过我什么样？

卫昀摸了摸，沉：“你想当皇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皇后并无过错，朕废了她怕那些人又要啰嗦。”

卫昀这理解力，他是怎么得她想当皇后的结论啊？初妍哭笑不得：“陛说什么呢，您是要当明君的，怎么能无故废后呢？”

卫昀：“当明君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不当也罢。”

初妍柔声：“可当了明君，会有很多人仰慕您，钦佩您，心心念念想着您的好啊。您不觉得很有趣吗？”

卫昀想了想：“你也会仰慕我，钦佩我，心心念念想着我的好？”

初妍：“那是当然。”

卫昀勉为其难地：“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朕试试。”

初妍看他一副恩赐的模样，忍不住笑：“嗯，您就试试吧。”

卫昀望着她笑靥生，眉璨璨，一时间只觉有繁盛开。光烂漫。他看呆了一瞬，喃喃：“这样你就当不了皇后啦。朕封你妃好了，你喜什么封号？”

初妍：“……”他怎么还没忘了这一茬？

正想着该怎么打消他的念，一清冷淡漠的话语声从她后响起：“舍妹乃闺阁女儿，陛对她说这些，不合适。”随着话声，青奔鹿团纹重锦门帘从外掀开，宋炽端凝凛然的面容。

卫昀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中授课的勤学殿，面对着严厉的师，意识地收回趴在窗沿的手，弹直。待反应过来，又觉懊恼：现在可不是在上课，这样也太有损君威了。他清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将手背在后：“宋卿怎么来了？”

宋炽走房中，对卫昀拱了拱手：“这里是臣家中，不知陛为何在此？”

卫昀理直气壮地：“我听说她病了，过来看看她。”

宋炽的目光在初妍上停留片刻，到即止：“陛，这里是舍妹闺房，女儿家名声金贵。”

卫昀没想过这些，不代表他不知，不由气弱，神游移：“不会有人知的。”

宋炽看着他，目带责备，没有说话。

卫昀不住了，委屈：“我这不是没屋吗？”他指着宋炽，愤愤不平，“你都跑到她屋里去了。”

宋炽神淡淡，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她是臣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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