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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茶盅在空中划过一弧线，直奔向红蓼。红蓼正停步贪看一朵玉版，猝不及防，避之不及，被砸个正着。

剧烈的疼痛从肋传来，她一个踉跄，吃痛地发一声惊叫。

盖坠地，青瓷茶盅顺着她的曲线落，四分五裂。簇新的缂丝通袖袄上瞬时多了一滩暗的污渍，滴滴嗒嗒地，把面的羽纱裙也脏了。

跟着她的小丫鬟“唉呀”一声，手忙脚地拿了帕帮她拭，却哪里得净，反倒将原本没有脏污的地方也脏了，红红一片，宛若血，一华贵的新衣彻底报废。

红蓼又气又急，又惊又怒，看向茶盅来，叫：“你们怎么回事？”

卫昀一击成功，刚刚被初妍堵得不顺的心气总算顺了些，将空了的托盘拎在手上，懒洋洋地笑：“真对不住，手了。”

初妍扶额，忍不住笑：卫昀的理由找得也太敷衍了。

红蓼捂着疼痛的肋骨，气得睛都要冒火了：手？距离这么远还能扔那么准，见鬼的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谁借给他的狗胆！

卫昀丝毫没有自己了坏事的自觉，望着地上碎裂的青瓷盅了，表示惋惜：“可惜了这一盅樱桃。”

她一衣裳都毁了，他还在可惜他的樱桃？红蓼气得要吐血，跺了跺脚，喝：“放肆！你有本事再手一个给我看看呢？”

卫昀微抬，瞟了她一，嗤笑一声，从善如地发力，将手中的托盘掷向红蓼。

托盘沉重，风声呼呼，星赶月般向红蓼飞来。

红蓼大惊失，向旁躲去。茶盘着她的耳畔飞过，重重落地。但见泥土四溅，地面已经多了一个坑，她要反应慢一些，怕不是要脑袋开？

红蓼吓白了脸，等到缓过气来，直气得一佛世、二佛升天：“你好大的胆！”

卫昀无辜：“不是你让我砸的吗？”

谁让他砸了，这人脑缺吗，正话反话都听不？

红蓼后的小丫鬟见自家主人气得浑哆嗦，护主心切，大声嚷：“哪来的村，糊涂蒙了心的东西，听不懂人话是吧？还不快快磕赔罪？否则，等我们告诉了公主，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卫昀挑眉，迅速抓住重：“磕？”

另一个小丫鬟接：“磕怎么够？我们姑娘这衣服价值百金，被你这蛮毁了，就该捆起来，丢到厩里吃一顿鞭，再送官追究。”

两个小丫鬟横眉怒目，你一言，我一句，气势汹汹。初妍在一旁听得都心惊，就怕卫昀听得上火，开始发疯。这人好的时候是真好；疯起来的模样，她至今想起都犹有余悸。

卫昀却没有生气，抱着臂听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来：“好凶。”

这态度，轻慢无礼，毫无悔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个小丫鬟气得鼻都要歪了，一时无计可施，求助地看向红蓼。

红蓼沉脸来：“你是公主府的侍卫吧？跟我一起去向公主回话。”她倒不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湖公主会为了包庇他得罪忠勇候府。

*

与此同时，都察院衙门。

经历王崇临时想起明日上官要问一个卷宗，吃过早膳赶赶到衙门。今日是休沐日，都察院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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