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不是女人，脑中没有那么多哀顽艳的东西；二来他生乐观，比起埋自己，或许更希望能有好友二三，找个安静的地方与他们天天三缺一。

他此时从一群妇女同志手中脱，看着她们一哄而散，复又聚在一起歌舞升平，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站在原地神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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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州一边解开领的两颗扣，一边看着边的人群问：“你说陆萌到老了会不会也这样。”

两人从球场里来，带着一通透的汗，门的舞蹈队依然在挥霍她们年迈的。

陆行州回，透过路边的灯光看向树的姑娘。

这位女同志被称为姑娘或许有些不适合，毕竟从

陆行州不知李文瀚与街坊邻居发生的这些事。

李文瀚推他一把，两人踏篮球场，陆行州把手里的球往篮筐一投，穿了个空心，接着抬看向黑的天空，寥寥几颗星，与地上的闹熙攘有所不同，难得地勾起嘴角笑了来。

鼻往上一皱，看着笑声来：“我都不知你什么时候竟然信了佛了。啧，你们这些搞理工的，总是这么奇怪。我告诉你啊，对于咱们这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空’不过是顺应世界发展规律的过程。清净本自然好，但现实中的嗔痴也不是洪猛兽。”

李文瀚接过弹过来的球，抬望天空，假装那里还有云朵。

李文瀚回答不上来。

——“李文瀚？”

“呸，养老虎可是违法的！”

他看着旁的李文瀚，歪着，低声：“我在读佛经的时候曾经纠结过‘诸法无我’的意义，我那时以为独善其可以不为众生苦，不为抱蒙蔽，但看见刚才那些人，我又觉得，我其实也并没有那样厌倦这些尘世里的土。”

李文瀚同意：“是是，是这么个理儿，但我家这些监护人都在乡，我也没有权利替它们担着不是，要不，阿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回跟它们商量商量，兴许它们羞愧于心，齐心协力努力努力，能赔您两筐，个个的大，还是黄心的。”

说完，他将手里的球甩向陆行州，重新说到：“我知你的人生轨迹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林阿姨的事让你一直有一些…算是避世吧，加上你爸这人不重家，也是该的。但无论你怎么抗拒别人你的生活，怎么排斥与别人分享你的人生，其实你终究还是这人间三千烟火的。‘从心所不逾矩’之所以比‘知天命’要难，不过是因为人们看不透这‘空’，看不透这其中的‘有’，谁知呢，或许我们一辈也看不透。但是谁他，咱们都还年轻，抬看天，天就是天，低看地，地也是地。你来这世上走一遭，除了那些磨磨唧唧有的没的，总还有吃喝嫖赌的乐趣，总得尝尝蒙中宴的羊肘，还有全聚德的大猪蹄，不是吗。”

杨大妈没有答应，她觉得君不嗟来之，何况靠的还是她硕大的。

陆行州又问：“那你呢，你想要埋在哪里。”

两人走在路上各自沉默着，看快走到车旁，一个微细的女声忽的从后响起。

李文瀚用巾着汗，摇回答得十分笃定：“不会，她心，到时间大概只会找个地方将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