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抿了抿嘴：“卿卿？”

“你应该最是清楚啊！”傅卿仰起笑着看他，合着并不想引人注意的玉，尽自己的声音没有人能听到还是压低了嗓音：“灯这东西，更大的更巧的，塑料的晶的，能闪的能动的，能变换颜甚至能声的，我都已经见过很多了，前的这些比起来都算不得新奇。只是难得有机会看到街上挂满这样纸的灯的样，多看两罢了。”

玉看着傅卿如此有兴趣，手腕一转取几块碎银，正要上前却被边发现他动作的傅卿一把拉住：“什么？”

这样闹的烟火气，不只是久违的傅卿，玉也很是喜。尤其是，旁有人相伴。

玉侧过看了看旁倚靠在自己上半透明的傅卿，勾起嘴角。

“嗯。”傅卿松了拉扯着他的力，却没有放开被他握着的手掌，轻轻动了一动：“继续往前走走吧？前面有不少人聚在那里，瞧着很闹的样。”

玉看了一傅卿握他手掌拉他手臂的双手，顿了一顿才笑：“好，玉知了。”

放松关注的时候玉都没有忘记哪怕没事也时常来凡间转转，此时正是被众人怀疑的风浪尖，他的行为就更要同往日一样了。

此时走在人间闹的街上，看着她尽透明得有些模糊却仍能瞧其中光彩的睛，看到她脸上轻松的笑意，玉也觉着格外愉悦。

而且……

“好。”玉笑了笑，抬步继续顺着街往前。

继续往前，人群聚集的地方搭起了台，瞧着是灯谜竞猜的比赛，玉和傅卿慢慢走过来的时候，赛事已经结束，人群散去，玉小心地护着傅卿走到一旁免得被看不到她的人群碰到，却见傅卿的目光顺着那对拿了奖灯的男女飘远。

傅卿回过神来：“……嗯？”

“打住！”傅卿一直被他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攥了一他的手掌：“我只是随便看看，并不想要的。”

傅卿已没有，不能饮，不论多么垂涎路边的小吃也还是转开了去看别的东西。比如，街两侧的灯。

刚将她从忘川带走，虽然在人间停留了几日，却始终呆在他的宅院中不曾外，而那时傅卿的况也算不得好。后来去了天界，尽她的绪渐渐稳定平和来，可一桩接一桩的事总是让人不得轻松。尤其是……偶尔飘在外面听到些对他不甚好的言论嘲讽，就算忍不住小小捉一番，回到璇玑她仍旧会郁气不已。就算她从未对他说过，他也不是毫无所觉的。

正好，也带她来人间走走逛逛，权当散心。

玉走得慢，也注意着稍远着些同样来看灯的人群。毕竟此时的傅卿虽然不能被人看到，却能被碰到。原本玉是没有太在意，以前自己跑来凡间的时候也没有多上心，但也许因为今夜是赏灯的时候，格外闹些，在路上不知多少行人尤其是妙龄的姑娘朝他看过来之后，玉在傅卿打趣的光之中略施了个小法术，模糊平凡了几分自己在凡人中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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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玉轻声：“玉看卿卿似乎很喜……”

各式各样的灯，或明或暗，或大方或巧，傅卿看得很是迷，偶尔瞧见几个特别的还会拉一拉玉的手臂，让他一去看。

此时，两人平静地走在闹的街上，两侧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耳边小贩叫卖吆喝的声音十分清晰，空气中也弥漫着的小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