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衡玉再次，顺便和齐凌说了要告假三月的事。

人聪明也好，愚笨也罢，都比故作聪明要好。

就算大皇稳居储君之位，面对她也要恭恭敬敬的。

那个时候，他是看重她的才能与她保持联系，而衡玉是想要为齐凌争取来这么一位人才，两人都没有太多心思在里面。

“是早了。我并非担忧日后，只是我觉得你对大皇并不满意。”

齐凌正当盛年，即使大皇居，即使大皇是以极为尊贵的“祚”字为名，那又如何？

“嗯？”齐凌有些惊讶，失笑，“朕哪里没变过？为帝王，权倾天，众生俯首，朕有的时候也会到膨

他有时候很想知，有什么东西是老师一定要死死抓着绝对不会放手的吗？

“是啊，你看，明知我的态度会影响陛的判断，依旧对我心怀不满抱着日后卸磨杀驴的念。这聪明人哪里担得起储君之位。”衡玉摆手，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

是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心思呢……

因为足够信重，并且足够倚仗衡玉的能力，所以衡玉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会决定着皇储的走向。

她有天底除帝王外最盛的权势，却更想去多看看这方人间天地。

齐凌望着衡玉那一如初见般年轻的眉，不由轻叹，“这么多年过去，老师竟是一儿未变。”

齐凌角微，最后还是默默了，只是在心中想着要为老师在御史台那里好好说一说话，免得御史台又上折弹劾老师。

宗固笑了笑，“在想大皇之事。”

无论容貌，还是。

因为她早早寻到了自己最惬意的生活状态，无论在哪个世界，她都是用这样的姿态去生活，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变过。

历经漫岁月，比起最开始那一世，她的确变了不少，但她又好像没有变过。

衡玉听到这话不由坐起来，“我满意不满意又如何？”

衡玉抬手，那只一直在她前飞舞的蝴蝶不知是否心有应，竟慢慢停在了她的指尖。

衡玉的目光落在蝴蝶上，轻笑了笑。

每个人都在变，唯独她静止在了时光的那。

人来说，会在婚前慕上一个人，这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

她永远大无不摧，又永远肆意张扬眉如初。

可也是这样的老师，方能让他在见证过利熏心背叛后，依旧如最初那般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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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固无奈笑了笑，“你的态度会影响陛的判断。”

大概就是那一天，母亲问他对自己的婚事可心中有数时，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她那日一袭黄衫站在酒楼里肆意张狂的模样。

他还不是储君。

“陛也没变过。”衡玉突然声。

故作聪明的人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心思浅得一望便知。

“你在想什么？”衡玉懒懒声，一看就没睡着，但睛也没睁开。

“想得太早了。”衡玉顺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