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取字明初。

——昭昭我心，不改初衷。

宋翊为她取的字里，包着他对她最大的期望与祝福。

正值世，他见过太多动摇初心面目全非的人了。明礼知退，不移改初衷，也变得难得起来。

“明初，多谢父亲赐字。”衡玉一敛衣袖，行了大礼。

笄礼已过，并州也在顺风顺发展着，士兵练的事有宋翊负责，政则有宋沐在，衡玉与两人沟通过后，化名宋宁，扮成男，一人一骑离开了并州，南往洛去了。

在洛隐姓埋名呆了半年，布局完成后，她先是回了一趟并州，呆了半年就又南去了益州。

原本衡玉在益州呆了一年后，还打算前往荆州一趟，但宋沐命人快加鞭送来的消息让衡玉立打消了这个念，连夜快赶回了并州。

兴平十年。

五月，扬州大旱。

六月，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自兴平八年到兴平十年，扬州已经连续大旱三年。连年歉收，赋税繁重，今年又有蝗灾，更是雪上加霜。昔日富庶如扬州地带，亦有易相的人间惨剧……

衡玉放手里的信报，脸沉了来。她将手里的信报递给宋沐，自己抿着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片刻，衡玉才轻声问：“洛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宋沐恭敬回：“今早刚刚得到的消息，那位缠绵病榻数十日，前几日还昏迷了过去。如今已经药石无治。”

衡玉里划过一厉芒，“就怕药石无治的况那位还要来一场最后的疯狂。”

就如同前世法国路易十五世那句非常著名的话——我死之后，哪它洪滔天。

“罢了，吩咐去，让他们继续探查，每日都要飞鸽传书将报送回并州。”衡玉吩咐了一句。

“还有，如果宦官要手残害大儒官吏，我们那边的人能救就救，但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安危的前提行动。”

转移了一会儿话题，衡玉的心也平复了些许。她静默立于原地，宋沐也不发一言站在她边等着她的吩咐。

在脑海里不断回忆有关防治蝗灾的一些条例，搜刮几条后，衡玉转过来，直接提笔将这几条计策都写在纸上，随后递给宋沐，“这是有关治蝗灾的一些条款，你上派人送去扬州。”

并州没有发生过蝗灾，衡玉却能给防治蝗灾的条款。宋沐不是不惊疑，但这些年过去，他早已信服衡玉的能力。

“还有，将能调度的分余粮，以商人的名义捐给扬州吧。能缓气，就多缓气吧，只要等到……等到……”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去，消散于这沉闷的夏风中。

六月底，蝗虫可以吃的言在灾民边不断传。早已饥饿不堪的人面对这最后一稻草，全都死死抓住。

铺天盖地的蝗虫最后成为了灾民的粮。益州、洛等地，几位大商贾捐赠了一批粮，为江南百姓稍微缓了气。但是死亡的利刃仍然悬在他们之上。

只要旱一日不解除，粮价就一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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