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不成统！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顾家的事何时由得你来指手画脚！”顾母抚恨声，狠狠剜了顾立轩一：“立轩，你就任由她在这胡言语吗！可是非要搅得全家不得安宁方可罢休？！”

细娘手指灵活的将青丝挽成髻，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娘觉得我是谁？顾郎的妾？他区区一个从五品兵员外郎，有什么本事敢肖想大齐朝前宰辅刘家的嫡女？！”

翌日清晨，在吴妈去膳房安排沈晚膳的间隙，细娘垂了沈晚屋。见沈晚正披散发坐在梳妆镜前面脂，便移步上前，探拿起桌上的木梳，颇为熟稔替沈晚梳理起来。

而沈晚……她看着那叫细娘的娘娉娉袅袅的离开，想那说话气度，想那举止派，再想那恭谨却不卑谦的姿态，总觉得不似普通人家能养来的娘，便是普通的殷实人家也养不那般的气质，反倒像门大走来的娘。

细娘迟疑：“娘可是不习惯？”不等沈晚应答，她又仿佛自问自答般：“世上万般事，谁又是天生能都能习惯的？还不大抵是忍着，迫着，万般无奈让自己习惯的？娘如今怀六甲，福气临门，想来对此是有会的。”

沉默片刻，顾立轩：“娘，她叫细娘，不久后将是儿的妾室。”语罢，便不再往那已然气得脸绿的顾母那看一，却是转向沈晚的方向，未抬，却是拱手施了半礼：“若是晚娘方便的话，便允了细娘的请求，若是不方便的……”

细娘自顾自的说着，手上也不停歇，瞧那青丝从她指间挽起的弧度，还真是飞仙髻的模样。

细娘称呼上倒是从善如：“娘。”可手上动作却未停，似乎执拗的非要给沈晚梳个飞仙髻。

从镜中看后那低眉顺的人，沈晚的神愈发的淡：“我不甚习惯旁人帮忙梳妆，还请让我自己来吧。还有，称呼我娘即可。”

“吴妈，便让她跟着你一去拾掇吧，千万收拾仔细了，一样也莫要落。”不等那顾立轩说完，沈晚便淡淡嘱咐旁的吴妈。

顾父瞧着形不好，早就灰溜溜的躲了里间。

第53章 顾家张灯结彩

沈晚面脂的手顿住。

沈晚终于变了脸：“你究竟是谁？”

沈晚气：“细娘是吧？烦请你这边放，让我自己来可好？”

吴妈也从此厢震惊中回了神，忙一叠声应了，领着那细娘便了厅堂。

顾立轩直着杵那，垂着任由打骂，一言不发。

不等沈晚震惊的睁大了双，细娘又淡声：“我是前宰辅刘聃的嫡女，刘细娘。堂堂门贵女，却委来个员外郎家的卑贱妾，其中何人在此间的阀，细娘觉得，依娘的聪慧，应不必细娘再详说了罢。”

收回目光，沈晚低琢磨，愈发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一言既，顾家其他人犹如在听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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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的被褥还在您那厢房。听顾郎说咱这隔还有间空厢房，今个我打算拾掇过去，往后细娘跟顾郎便在那间住了。”

顾母开始劈盖脸的指着顾立轩的鼻直骂。

“大娘的青丝顺，柔韧又光亮，梳个飞仙髻是极衬的。”

细娘说罢就闭了嘴不再言半字，只静

沈晚抚着腹，闭了眸直冷气。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