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妈，小玉跟荣在一起了，你知吗？”

李盼娣眨了眨，不可能啊。她怎么不知？

见亲妈不信，亚舟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她刚刚亲跟我说的。”

李盼娣微微蹙眉，转找小玉去了。

她敲了好一会儿门，小玉才过来开，她眶红红的，脸上还有斑驳的痕迹，“你怎么了？哭了？”

小玉眨了眨，指着已经收拾好的箱，“我刚刚在收拾行李。有舍不得。”

李盼娣睁大睛，“收拾行礼什么？你要搬走？”

小玉了，“我想自己买个房。”她低了，“李阿姨，我不会生意，我想找个班上。”

李盼娣心有不忍，“小玉，在厂里活很辛苦的。”

小玉笑笑，“没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

李盼娣是个心思敞亮的人，她找到小玉的时候，小玉已经十四了，心思细腻，好的话的都不说来，李盼娣也不好问。

现在看来，还是她心太了。

她拉着小玉的手，“小玉，我刚刚听亚舟说，你跟荣在一起了，是吗？”

小玉低了，咬住嘴，答非所问，“李阿姨，你不是说了吗？找对象最好要门当对。亚舟是大学生，而我将来只是个厂妹。我们俩在一起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可我看得来，你喜亚舟。每次亚舟从学校回来，你就格外兴。”李盼娣抚了抚她的发，“我也喜你。哪怕是为了亚舟，你再尝试一次呢？”

小玉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我真的不想复读。而且这一次我已经拼命全力了。”

李盼娣从来不知她的这么执拗，“那你和荣不会是真的吧？”

小玉摇，“我只是想让亚舟能早接受事实。”

李盼娣松了一气的同时，心里又不免替他们遗憾。

她心事重重回了主卧，许同林朝她挥了挥手，“你怎么了？”

李盼娣把小玉和亚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末了，又问他，“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亚舟？”

许同林断然拒绝，“别告诉他。那小要是听到小玉跟荣是假的，二话不说就会辍学。你想这样？”

李盼娣迟疑起来，“不能吧？”

“怎么不能。”许同林放缓了语气，“要说家里的几个丫，你懂她们的心思，那亚舟就属我懂。这孩事不够稳重。说得好听是知变通，说得不好听，就是想一是一。再说了……”他面越发沉重，“他跟小玉那丫也不适合。”

李盼娣奇了，“小玉多好啊，跟芳年轻时多像啊。”

“像啥啊。”许同林掰着指跟她算，“芳嫂好歹知学习的重要。可小玉呢？一次失败就放弃，一韧都没有。而且她太小家气了，咱们家亚舟将来是要当老板。她这本当不好贤助。就算两人勉在一起，迟早也得离。我可不希望我孙孙女生在单亲家。”

李盼娣了嘴角，这想得也太远了吧？连孙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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