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到吗？我他妈问你话呢！”脾气暴烈的少年却不听他的劝，一从沙发上冲起来将车南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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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南还是没声，只有旁边姚煊暗警告地斥了声：“夏诤！”

他的神往后移，投在后面的个男人上。一张生面孔，看上去不比他们大很多，西装革履居然还像电视里人一般提着个公文包，一双狐狸藏在镜片后面，黑夜里被窗外路灯一照，反一片冷光。

没人理他，姚煊不知被谁了黑手，惨嚎一声谁他妈踹我，一肘往后击去，险些把喻时飞砸个倒仰。

如芒在背觉更加烈，薛助理心说豁去了，呼一气沉丹田暴喝一声车南，不仅把面前四个小镇住，还引来对面街大妈一句几钟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旁边姚煊又慌忙来拦，他却发了疯似的不顾被扯变形的衣服提着拳就往车南上招呼，泪鼻涕哗啦啦，可恶又可怜：“你他妈吱声啊！崔易怎么跟你说的？！他真的就这么走了？跟我们招呼都不打一个？”

四个人这才停来真正打量起这一前一后两个人。

“问你话呢。”

车南摆着手掌，方才肾上素激增倒不觉得，现在平复来，只觉得手掌一阵阵的痛，前发蒙，整颗脑袋都好似整被谁攥在手里。

作者的话：

薛助理刚把门开了个上就被招呼了一老拳，背后还站着陆源这尊大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从人家镜片后透来的神里盛着的威胁和鄙视。

一打起架就停不来，也不顾忌伤手了，泪糊了一眶，分得清楚谁是谁才是有鬼。摔摔打打，逮着一个人往死里锤，十八般武艺上齐，招呼上吃的力气，拉架的姚煊和看戏的喻时飞再次被波及，打到最后都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以何原因，只知稍得一丝空隙就发了疯似的挥拳瞪睛，作的牙都使上，边揍人边挨揍一边还忙着哭，飞溅到脸上的都不知是鲜血还是泪。

不会错。车南在心里说，这八成就是薛助理讲的大人了。

***

“你要怎么样？你多问几遍答案就他妈能改了？！”大抵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车南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一腔愤懑失落得不到发，累了半天居然还被当成沙包，当即就推开姚煊和他扭打在一起，一个两个三个都来质问他，那他呢？他能把这些火发到谁上去？

他不得已挂着宽面条泪转过，为上司当一回大无畏盾，清了清嗓往门喊：“车先生、车先生——”

今天晚了 不好意思TT

大家知他在问什么，整间休息室，没一个人声。

前面一个车南也认识，小半月前正是这个人在散场后递给他一张名片，问他想不想正经歌手，还说若他有兴趣，今天可以带个大人来看他们表演。

夏诤的兴奋劲还没去，一边歪躺着一边压抑不住地闷笑。笑着笑着又伸手捂住睛，声音发抖，不知到底是在笑还是哭：“所以……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