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蚕丝手帕贴在了她的睑上。周舟愣愣地抬，还是隔着那一片光，但是这次她看到了段星阑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别扭的脸：“咳……别哭了。”

他看着她，对于如此坦率地表自己的心迹一事有着显而易见的不习惯：“我没有觉得你的行为是错的。”

“我知你很迷茫，觉得我签你是你在占我便宜。但你大可不必这样想，我之所以签你、帮助你，不是因为我被要挟了，也不是我的施舍——如果我不想，没有人会迫我。我之所以这么，是因为我欣赏你、看好你，我喜你的剧本，我也希望终有一天你能惊艳更多人。为此，为你理一些你顾不周全的事，我甘之如饴；更何况，我是你的经纪人，帮你解决麻烦就是我的工作不是吗？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单方面的依靠我……而是我也选择了你。”

“我们是双向的需索和给予，你明白吗？”段星阑用手帕拭着周舟脸上的泪滴，他的动作是如此僵和不连贯，但是他脸上的表却是柔和而放松的，甚至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别看你现在什么事都得靠我的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是我要仰仗你了呢？”

“唔……”周舟有些羞愧了，她了睛，没有搭茬。

看到她的样，段星阑心里微动，他不动声地添了一句：“嗯，毕竟，现在你已经是有资格接手大IP剧改编的人了，不是吗？”

“诶——我、我吗？”周舟睛的动作顿住了，她有没跟上段星阑的节奏。

这家伙……果然，刚才他和王导在饭桌上的讨价还价，她没有认真听啊？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她可以始终保持着一份属于艺术家的剔透初心的话，这些障碍，他都愿意替她扫平。

似是受到此刻亲密距离的召，段星阑不禁有些手。

他伸手住了前人染着泪的小脸，睛里也终于透了一抹愉快的笑意：“笨，不然你以为刚才在饭桌上我为什么要那么多戏、为什么我会跑来你的房间住，又为什么要和王导许诺那些好啊？”

“啊！这真是、这真是——”周舟瞬间不哭了，就像一盆蔫蔫的绿植被饱了，她的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手舞足蹈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谢谢你、谢谢你，段星阑，谢谢你——”

一时忘形之，她的额猛地撞到了段星阑的，继而在不可抗拒的作用力一扎了他的怀里。没防备的人被她的虎扑带倒，意识地伸双手环抱住她。

一摔之双贴——这样的桥段当然是没有现。但是真实的况也并没有好多少。

周舟的侧脸枕在了男人的，而她那对不大的则乎乎地挤在了他的腹。

她觉自己的脑里有些乎乎，一抹好闻的味籍由她的鼻腔侵了她的大脑。淡淡的、浅浅的，木制的香调，有一清冷的觉。噢，原来，他了银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