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当百里鸢的行尸走，还是……”夏侯潋一字一句地说，沾满血的脸庞上，他的双眸锐利如刀，“与我一同，往生极乐，同归不朽！”

“迦楼罗众，江恨愁，叛逃！”

接着，另一个刺客缓步走，砸碎面。然而是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刺客向夏侯潋的后集结，遥遥望去，仿佛是细密的黑蔓过白雪，涌夏侯潋的后。

刺客们一同刀，刀光迸溅纷纷如雪。

一时间，夏侯潋的后已经集结了将近一半的刺客。黑压压的人站在池塘边上，与百里鸢这一方的刺客遥遥对峙。刻骨的杀意在雪风中蔓延，乎所有人的预料，这场恶战竟成了恶鬼和恶鬼的厮杀，妖和妖的决斗。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们所愿。”百里鸢狰狞地笑，“所有人，悉听我令，给我——杀！”

“乾达婆众，苦叶刀，叛逃！”

“那罗众，龙雀，叛逃！”

持厌低声提醒，“你是新的住持。”

然而还不够快！

“同归！”

肩。

“好兄弟。”

夏侯潋举起步生莲，望着远的刺客，大吼：“你们呢？诸位，你们所求的无上极乐是百里鸢的谎言，你们是百里家的伥鬼，被百里一族吃掉，沦为百里家的役和傀儡，这难就是你们想要的无上极乐么？不，这不是无上极乐，这是永不解脱的无尽之苦！”

“阿修罗众，天蛛切，叛逃！”

有一个刺客踏雪而，步到夏侯潋的后，将面砸在雪地里，冰冷的瓷面四分五裂。

百里鸢白衣红裳的影在视野的尽慢慢消失，雪雾掩盖了她的踪影。

冰雪之似乎有刻骨的杀机在沉眠中复苏，那是来自久远亘古的杀意。刺客们了脸庞，有的毅有的稚，有的黧黑有的苍白，有的英俊有的平庸。此刻他们的脸上都有虎狼一般的决绝，因为他们已经放弃了命，自愿走向不可知的毁灭。

天地间只剩簌簌雪声，仿佛是哀魂的窃窃私语。

“伽蓝先灵，护我前行，往生极乐，同归不朽。”夏侯潋嘶声大吼，“诸君，与我同归！”

声如狂，席卷大雪。

夏侯潋心底有压抑不住的汹涌，杀在他的血脉中奔涌如，他缓缓握步生莲，刀柄的纹将他的手掌得。

寂静。

百里鸢立在苍白废墟中，对夏侯潋他们直直伸了指，犹如地狱阎罗森严的审判。

夏侯潋抬起双眸，钢铁般冷的杀意在刹那间迸现。

万箭齐发！两方利箭皆纷然如雨。弩箭在顷刻间用尽，所有人步刀，两黑撞在一起，犹如野兽一般相互撕咬，雪白的刀光与鲜红的血织，雪在刀网中旋转纷飞同时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雪还是血。夏侯潋在鏖战中展开斩，刀光密密麻麻织去，他前方所有黑衣和血都绞杀成碎片。

夏侯潋怔了怔，恍惚中他仿佛见到落叶纷纷中弑心苍老的脸庞。

“同归！”

“夏侯潋，”沈玦扶上他的肩，“保持冷静，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是刺客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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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如同是宿命的必然。

“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