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有些无奈，“少爷，你别耍小。”

夏侯潋笑：“还生气呢？你说我怎么这么坏，老是惹你生气。小时候气你就算了，大了还气你。”

沈玦垂着眸，夏侯潋看不清楚他什么神，只知他现在肯定在生气。过了片刻，沈玦：“好，你死你的吧。你自己都不在乎你的命，我瞎心什么劲儿？”沈玦冷笑了一，继续，“不过你听好了，夏侯潋，你死了，我立自刎在你跟前——不对，你将死的时候，我就让你睁睁地看着我自刎。”

“开。”沈玦掰他的手。

“……”沈玦还真能这事来。夏侯潋心里涌起无力，这厮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脑被那些风雪月锈住了，连殉这事儿都想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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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转走，连也不回。夏侯潋看他是来真的，一就慌了，追在他后，连喊了好几声“少爷”。沈玦压不理，一声不吭地往外走。跨垂门，转回廊，他也不知要去哪儿，走一气。仆人们见了都发愣，避到一旁不敢说话。他们俩踩着月光，一人闷走，一人追。最后到后园里，夏侯潋跑了几步追上他，从背后死死将他抱住。

沈玦面无表地把衣襟来，“别想多，我不是要跟你殉。死之后，也别想我跟你一同走黄泉路，辈我要离你远远的，你若投胎在中原，我就去当南蛮，或者罗刹鬼，总之要和你天南地北，再也不相见。”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威胁他的法竟然是当着他的面儿自刎，辈也不相见。他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苦涩，平时那么一人儿，现在却傻了吧唧的。可这的确是最狠的报复，光想想那场面心就刀割似的。夏侯潋又唤了他一声，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边儿上。

沈玦猛地站起来，躲开他的碰，寒声：“我看今日起我们就不要见面了，等你弥留之际，我再到你面前自刎，咱们这事儿就完了。”

“开。”沈玦咬着牙重复。

他撇过脸，故意不看夏侯潋。

夏侯潋叹了一气，彻底拿他没辙了。

…”夏侯潋有些摸不着脑，“怎么了……”

夏侯潋看他不生气了，松了手，靠着树站着。走前几步是台阶和汉白玉阑，再面是池，波光粼粼，有几块假山石冒

“少爷……”夏侯潋哀哀地拉他的衣襟。

“少爷你忍心吗？你看我都病了，哎——又了，我要了。”夏侯潋扒在他上不动弹。

“也好，”沈玦，“拜你所赐，我这辈英年早逝，辈也英年早逝。”

“我错了，少爷，我错了。”夏侯潋圈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不，我就赖着你。”夏侯潋不撒手。

沈玦低低哼了一声，：“你知就好。”

疏疏落落的叶影打在他们俩上，中间漏着清泠泠的月光，檐溜上滴着，迟迟地，一滴一滴，反着晶莹的光。沈玦不挣扎了，扶着树不吭声，夏侯潋把他转过来，定定地凝望他的睛。

“……”夏侯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片刻才，“这你多亏啊，听说南蛮那边老是涨大，一死好几千人呢。”

“什么小？”沈玦冷冷瞧着他，“你以为我办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