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地上拾起一树枝，在地上画了个鬼脸，“伽蓝现在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我听别人说，当年你杀了弑心，伽蓝住持后继无人，沈玦又四搜捕伽蓝刺客，暗巢几乎被端了个净，段九带着所有刺客退回朔北老家重组。现在老大不是住持，是阎罗天。伽蓝有规条——‘遇阎罗，不可近观，不可注目，唯可俯拜’。我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只远远看过一个影，看起来像个侏儒。”

“你怎么被抓的？我不是在杭州暗巢留过信，让你躲起来么？”

夏侯潋带唐十七了假山雪，雪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唐十七在地上了一香，用打火石燃，：“咱们只能聊一炷香的时间，午正三刻前我得走，库房的烟已经起了，我久不现鞘会生疑。”

“侏儒？”

夏侯潋一脑问了好几个问题，唐十七有些接不住，思量了一会儿才：“我地位太低，没去过本家。伽蓝在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在大同镇见过伽蓝老大一回，你去那里搜搜看，或许能有结果。”

夏侯潋神凝重，拍了拍唐十七的肩膀，：“对不住，连累你了。”

“对啊，矮墩墩的。极乐果就是他带来的，替换了所有七月半，现在伽蓝已经没有七月半了。”

唐十七闷声：“能怎么躲啊。我一大活人，总得吃喝吧。东厂有我的通缉令，伽蓝也有，黑白两都混不去。有一天在茅店里睡觉，不知哪里了破绽，就被抓了呗。”

“我他娘的就是被伽蓝抓了才来放火的，那帮孙给老吃了极乐果，迫老帮他们活儿还他娘的不给钱。”唐十七瞥见夏侯潋穿的曳撒，艳羡着摸他前的纹绣，“老大，你真的还活着！还当上官儿了！你不是和沈玦那个死太监有仇吗……我懂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大你这招真！”

“死你爷爷，之前都是误会，他抓我是为了救我……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你只要知他是我好兄弟就行。”夏侯潋伸脑袋张望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回对唐十七，“走，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夏侯潋凝眉：“之前我就奇怪，伽蓝如何得知我没有死，还四搜寻我的落？十七，你在伽蓝待了多久，知多少？伽蓝现如今况如何？藏在何？”

“哎，都是兄弟，说这话儿什么。”唐十七嘿嘿笑了笑，“其实也多亏沈玦，我被抓去之前他把你建的私巢全抄了，让咱们俩断了联络，要不然我还真可能把你给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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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天……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弑心只是他控伽蓝的傀

“你大爷的，我还以为你他娘的被伽蓝抓了！”夏侯潋把他的人面撕来，他那张圆脸，“你来东厂放什么火？”

他了嘴继续：“我一去，他们就问我你在哪，我哪知啊？再说，你把你爹给杀了，没有七月半，不是早应该歇菜了吗？我说你歇菜了，他们说你没有，说我骗人。把我折腾了半年多才相信我是真不知。段九让我选，服极乐果伽蓝当刺客，还是去死。那我当然选当刺客啊，然后就这样了。”

唐十七目瞪呆，番的呐喊声忽然近了，唐十七打了一个激灵，拽着夏侯潋的衣袖了旁边的夹。两个人贴着拐角的墙，番杂沓的脚步声汹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