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前日，厂公派了人来救我，我才得以来。”

“这么说，是有人劫持了你！”刑尚书惊疑不定。

“可惜那几人都是亡命之徒，被咱家的人逮着，一个一个竟都咬自尽了。”沈玦看向徐若愚，冷冷微笑，“所以，这些人到底是谁，只能问你了，徐若愚。”

“我……”徐若愚看着沈玦，背后大汗淋漓。

司徒谨在后面低声：“徐若愚，你以为你替她攀诬完督主你和你母亲就有活路么？不妨问问你母亲，这几日过得可好？”

老妇人哭着摇，“顿顿吃不饱，也不许我说，就让我饿着。”她落着泪，看见徐若愚的双膝，哭得更凶，“儿啊，造孽啊！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啊！”

步障之后，太后忽然厉声：“徐若愚，你想好了再回话！”

徐若愚沉默许久，脸憋得铁青，过了半晌，他忽然挣开老妇的怀抱，爬到沈玦脚边，泪：“如几位大人所见，卑职母亲被人劫持，得卑职不得不攀诬督主。卑职方才所言，全是假的，全是那个人教唆卑职的！那个人，就是太后娘娘！”

刑尚书大惊，“太后娘娘！”

徐若愚又转过，朝沈玦磕，“督主，卑职知，卑职背叛了您，又背叛了太后，横竖是没有活路了！求督主念在卑职往日生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护住卑职的母亲！卑职……愿以死谢罪！”说罢，徐若愚浑一震，倒了去。老妇大叫一声，扑倒徐若愚上，把他翻过来，只见他嘴角血，已是咬自尽了。

满堂皆惊，座上三公皆不忍看，夏侯潋也锁着眉。立有锦衣卫上来，把尸和老妇人带走。太后气得浑发抖，颤着手接过朱夏递给她的茶，略抿了几，好不容易恢复了镇静，换了副平稳的声，：“几位大人，这个叫徐若愚的，一会儿说厂臣谋逆，一会儿又说我设计陷害厂臣，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一连变了好几回，实在是信不得。依我看，此人胡言语，都是假话。厂臣救驾之功，满朝皆知，匡扶幼主，大家又都看在里。我是皇上的母亲，又怎么会无缘无故陷害厂臣？”她转过来，隔着步障看着沈玦，微微笑，“厂臣，你说是不是？”

沈玦转了转拇指上的筒戒，笑得没有温度。这个女人脑倒是转得不慢，一击不中已失先机，立变脸来和他求和。可他沈玦又岂是善茬？沈玦慢慢：“娘娘莫急，案还没完。前几日咱家炮轰广灵寺的案还没审，诸位大人，不如一并审了吧！”

太后忙：“我看不必！厂臣定不会无缘无故炮轰皇寺，定是有缘由的！不如会审之后，厂臣单独禀报我与皇上，何必在此烦劳诸位臣工？”

众卿都摇，左都御史朝太后拱手：“娘娘此言差矣，广灵寺供奉先帝生牌位，事关大岐福祉，还是在此一并审了的好。”

太后怔怔放手，脸变得灰败。沈玦主动提要审，定是早好了准备，她的棋，已经输了。

沈玦再次击掌，几个东厂番架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丢在地上。那人蓬垢面，浑都是血污，已经看不模样了。一个番蹲，撩开他的发，他的脸庞，提起来给大家看，竟是禁军统领，万伯海。

“万大人！”诸臣都站起来，目惊愕。

“饶了我……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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