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四遭才能拿到。

迎碰上夏侯潋，也来不及搭理他，夏侯潋自己却跟上来了，在旁边低声问：“刘得意死了，这事儿你知吗？”

沈玦瞥了他一，：“知，怎么了？”

夏侯潋瞧他神淡淡的模样，摸不准这事儿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踌躇：“他真是自己跌里的？”

“当然不是，”沈玦回答得倒是快，“就是我的，怎么着？看不你还有这善心，跑我这儿兴师问罪来了？”

“还真是你！”夏侯潋拉着他的腕，，“你要不要命了你！这事儿这么冒险，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

“我自己能办成，你安心养你的伤，别我的事儿！”沈玦甩开夏侯潋，扭就走。

夏侯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旁边，咬牙切齿地：“你这叫什么话儿！你不把我当兄弟，不要我帮忙，那你让我留来什么，当瓶，当摆设，看着好看么？”

沈玦听了，愣了一会儿。他们是兄弟还是主仆，沈玦自己也说不清，他好像从来没把夏侯潋当过兄弟，却也没把他当过仆人。夏侯潋这个人，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

沈玦想不明白，心烦意，怕他继续再问去，连忙：“谁给你的脸？我们是同一个爹还是同一个娘，你是我兄弟？”

夏侯潋一怔，停了步原地待了半晌，对啊，沈玦从来没说过把他当兄弟来着，都是他自作多。想了半天，自己也觉得好笑，抬一看，沈玦已经走远了，忙跑过去，：“不当兄弟就算了，那你不能去杀人！”

“凭什么？你能我就不能？”

沈玦正胡思想，又听得夏侯潋说：“你不一样！”他声音发涩，“你拿笔杆的手，怎么能沾上血？”

一句话，平平无奇，却像一把利刃，把沈玦心结了疤的伤鲜血淋漓地剖开。

拿笔杆的手？这几个字在沈玦耳边回旋，捧着夏衣的双手蓦然收，在衣服上攥的褶皱。他已经多久没碰过笔了？他一个太监，连笔墨的份例都没有，以来，他摸过扫把，倒过夜壶，洗过衣服，就是没有拿过笔杆。

真是可笑，沈玦想，夏侯潋真是个白痴，他以为自己还能再回到从前么？

“夏侯潋，谢惊澜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沈玦，”沈玦慢慢，苍白的脸上秋霜一般漠然，“沈玦是个太监，是婢，是主养的狗。拿什么笔杆呢？”

“你！”夏侯潋一阵心酸，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哽了半天，才艰难地说，“少爷，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个刺客，如今背的命债掐指一数也有两三桩了，再多几桩也没什么。以后你要杀什么人，只给我，我帮你。欺你之人，我帮你杀，侮你之贼，我帮你斩！”

“哪有什么不一样？”沈玦笑得嘲讽，“拿笔杆就和拿刀不一样么？你太天真了，夏侯潋。挟刀在手，可夺一人之命；重权在握，可灭一家之门；更遑论天一怒，伏尸百万，血千里！笔墨印玺，才是这世间最脏臭的东西！你以为你们刺客背的命债最多吗？不，最该地狱的人是坐在奉先殿的宝座上，享受万民朝拜的那个人！”

“我、我知，可是……”夏侯潋嘴笨，脑里一团，抓耳挠腮了半天，不知要如何说。

“你无非就是不想我走上这条路罢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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