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几个例我听听？”

夏侯潋松了气，那这么看来谢秉风没什么事儿，不用心。

谢惊澜想了想，：“汉代党锢之祸吗知吗……算了，你肯定不知。太尉窦武联合士人带兵，除宦官曹节一党，反被曹节所擒。李膺诸士上书陈，曹节诬告他们意图谋，李膺、杜密、范滂等当世大儒皆被死，株连七百余人。”

谢惊澜却发问了：“好端端的，你问这个什么？”

“万一你遇见窘境，别无选择呢？”

“那叫文人雅集，就算拿来发挥，多说官员不许嫖，罚个俸禄什么的。不过……阉竖向来心狭窄，往大了说，扣个懈惰渎职的帽也说不定。”

谢惊澜愣了愣，说：“老师说‘世多艰，心贵存善’，我自然不会当阉竖的走狗。最多，阉人朝的时候我外放为官，保一方安宁，阉平息之后我再回朝，匡扶社稷安康。”

还想说些什么，一撇，发现那边的夏侯潋已经没了反应，只能听见他绵的呼声。

“生死有命，我决定不了生死，至少能决定我要走的路。”

夏侯潋没有回话，屋忽然静了来，月亮移云雾，月光照了屋里。

饶是圣言这般好的也看不去了，无奈：“小潋呐，你总得给我面吧。我这海已经夸了，这几日频频收到友人书信，祝贺我喜得神童徒，还说要

第11章 木叶萧

茶鉴画、辱骂阉党。

谢惊澜翻了个，望着夏侯潋安详的睡颜，月光透过窗纸打在他细瓷般的脸颊上，镀上一层光。他盯了好一会儿才闭上，也沉沉睡去。

“嘁，死了这条心吧，你连秀才都考不上。不过你四肢发达，说不定能捞个衙役当当。”

“没啥，我就瞎问问，万一我以后拣了个官当当也得结个党找靠山呢？”夏侯潋瞎扯。

有圣言护着，再加上夏侯潋那个成日嘻嘻哈哈的常伴侧，谢惊澜开朗了不少。圣言看在里，甚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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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睡着了。

话说回来，夏侯潋此人着实有毒，谢惊澜前日忽然发觉自己读书写字之时也开始抖了，这把他吓得不轻，忙纠正习，行走坐卧不禁注意起来，生怕变得像夏侯潋那样没个正经。

谢惊澜从小大门不二门不迈，难得的清明郊外踏青没去过几回，中元节沿河放灯更没有他的份。如今被圣言带着四跑，短短几日饱览了金陵的湖光山，往日心中的霾顿时一扫而空，心明丽不少。

这该怎么说呢？夏侯潋回觉得读书还是有用的，至少能若悬河地忽悠人。

“喂，少爷，那将来你会不会投靠阉党？”夏侯潋侧过，看向谢惊澜。

“那如果是在一起喝个茶呀，鉴个画呀，骂骂阉党呀，叫个妞儿来唱唱小曲儿啊什么的呢？”

最冷的时候过去了，天渐渐转，偶尔能听见鸟啼了。圣言玩心大起，带着谢惊澜和夏侯潋满城转，学堂今日设在夫庙，明日设在石城，后日又改在了乌衣巷。

夏侯潋回忆书信里的容，里面并未提到什么带兵之类的，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至于夏侯潋，圣言此举正得他心意。他天生和板凳有仇，永远待不住，刚坐就又是急又是渴，后面直接不见了踪影。

娘啊，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