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被你厌恶，被你痛恨，甚至，被你刺了一剑。玉明，真的很疼，那一剑真的，疼的不行。”

白珒心胆颤，他知那不是江暮雨，那是昆仑幻境，能将人疯的幻境！可是，幻境说得对，那个“魑魅魍魉”说得对。

他是个恶人，他不是个东西！

“对，对不起，对不起……”他失魂落魄的念叨，他不知该如何洗清自己的罪。

悔恨，亏欠，愧疚，这些都是，是孽，是跗骨之蛆，永永远远也摆脱不掉的心！

他如愿以偿的捂住了耳朵，可是那恶的声音却比方才更加清晰的传耳朵里。

“你不仅是个败类，你还特别无耻，前世恨我怨我，一门心思想杀了我，今生欺我瞒我，龌龊的肖想我。圣君，你上辈残害我不够，今生又想欺辱我吗？”

白珒肝胆俱裂，他觉得万剐千刀也比现在舒服，他望着雪地，望着自己那沾满罪恶的双手：“不是，不是的！我，我从未想过……对你……”

“不对心，貌岸然，你不是最讨厌虚伪的人吗？可现在的你，比谁都虚伪，你心里恶浊腌臜，面上假清，你敢指天发誓，你对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我……”白珒咬，以至了腥甜的血，他浑然不觉，因为五脏六腑早已血模糊， “师兄，我知我罪该万死，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想弥补你，我想尽我所能给你安生日过，我会对你很好，我不敢有什么龌龊想法，我也不敢染指你，我，我只是想补偿你，为我前世的罪……”

“补偿？”他不知何时绕到了白珒面前，他的肤莹白，近乎透明，他可见的魂灵在一一滴的逝，消散，他轻轻笑着，带着一丝绝望和暗嘲，“你就是这么补偿我的？”

白珒浑颤抖，冷风他的鼻，冲刷着他的肺腑，留一片蚀骨的冷。

“算了吧，我上辈已经毁在你手里了，这辈也凶多吉少，要不再等一辈？你是上天的儿，没准还能重生，等到第三世，你再毁我一次，好不好？”

白珒觉得天昏地暗，从未这么痛过，原来，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他曾以为自己经历过绝望，便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心了。

他想的没错，这世上确实没有东西能令他脆弱。

除了江暮雨。

那是他永生永世的弱，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肋，是他永世注定的命中劫！

同样的，他对江暮雨来说亦是弱，是肋，是命中孽！

自从遇见了他，江暮雨有一天是快乐的吗？江暮雨有一日是幸运的吗？

没有。

只有无尽的麻烦，只有无穷的伤害。

如果江暮雨没有遇见自己就好了，如果他们二人异轨殊途，彼此就都能轻松了，快活了，无忧无虑了。

又或者，自己早该在白家遭贼的那一晚死掉！这样的话，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万仙神域不会陨落，修仙界没有大劫，江暮雨也会平安喜乐一生。

什么诛仙圣君？什么鬼帝王？本就是天煞孤星！害人害己！！

死吧！

死掉了就好了，不会残害无辜，也不会再让心之人伤痛了。

对，快去死！

白珒颤颤巍巍的起，唤，反手握着剑柄，用力刺在前的雪地上，迈一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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