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蹲在江暮雨前，两人之间隔着一张书案，凤言静静观，心底涌一阵酸涩。

“我也曾风光过。”凤言自言自语的说，“挥金如土，给皇帝唱过曲儿，多少人为博我一笑散尽家财，可那又如何？从骨里就是卑贱的，再受人迎，再受人喜，也不过是个戏而已，九终究是九，只是个供人取乐的玩意罢了，低贱到了连富人家的狗都比不上。”

“白珒要比我好多了吧？”凤言望着江暮雨，不自禁的伸手想碰江暮雨的脸颊，可在距离三寸之时，生生的停住了。

“他富贵，从小锦衣玉，哪怕他不学无术就知吃喝玩乐，哪怕他顽劣纨绔，就知混吃等死……也终究比我。”凤言目光沉静，边溢苦涩的笑，“凡间如何，修仙界又如何，都讲究，我低贱，你们贵，我是，你们是主，就连南过他都……比我。”

“江暮雨。”凤言僵住的手微微颤抖，向前伸，在距离江暮雨肌肤半寸的位置，他觉到了游走在江暮雨周的淡淡真元，那是他在熟睡之时自然而然的护真元，谁碰就攻击谁。

“你会嫌弃我吗？”凤言悲哀的问，“会吗？”

凤言缩回了手：“会吧！你对我从来都不似对白珒那么好，今天在藏书阁你们……”

凤言敛回倾慕的视线，看着苏醒过来的江暮雨，好整以暇的微微笑：“我可是先叫人后来的，不算擅闯。”

江暮雨没计较，他取了新的蜡烛换上，将散落左右的书册捡起来放回柜里，随问：“你这次闭关不顺利？”

望着烛光神的凤言愣了，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还好，突破境界有耗神，修养一阵就好了。”

江暮雨若自己没有疑问的话，他基本不说话，若对方也不主动开，气氛就会冷去，直到结冰。

凤言枯坐了会儿，手中拿着一本凌霄阁最新发布的史记，里面记载的正是一个月前蓬莱天琼派发生的事，他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说：“掌门和白珒的修为与日俱增，在修仙界大显手，受万众瞩目了。”

江暮雨想起芦公孙寻，一阵无奈：“意外惹上的麻烦。”

凤言低眉，脑中思绪纷杂，堵得他心沉闷，他翻了一页书，又翻了一页，心猿意，突兀的问：“假如我……我，我和白玉明同时掉到里，你，你先救……”

江暮雨：“什么？”

凤言心里咯噔一，狼狈的起，忙摇否认：“没什么，我呓语来着。”

江暮雨谨慎追问：“谁掉里？”

“真没谁。”凤言急的满大汗，极力挽回他破碎一地的脸面，窘迫，“我自言自语，瞎说的，那什么，天不早了，你早睡吧，我……我回望雁居了，还得练功来着。”

江暮雨看着凤言丢盔卸甲落荒而逃，虽然搞不太懂，但他也没有究。

又一个月过去，很快的，霜降之日到了。

礼记中说“男二十冠而字”，凡间的冠礼隆重繁杂，修仙界对于此只是个简单的仪式罢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俗礼，毕竟对于万千修士而言，区区二十年还不够一次闭关的。

举行冠礼之日定在江暮雨的生辰当天，他无父无母没宗亲，便由年他半年的白珒担任，正如半年前白珒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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