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邪的火凤凰，能指望培养一个心怀仁德温顺善良的小崽吗？

当然不能。

白珒失败了，因为他的失败，造成了后续一连串的祸端。南过的枉死，对江暮雨施加的怨恨。

江暮雨责怪自己，可归结底，江暮雨有什么错？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最大的错便是白珒，是他自己了，是他自己从骨里腐烂发霉，恶化了火凤凰，牵连了所有人。

江暮雨是信任他，才将凤血玉给他的。

可他……

本不。

“师兄。”白珒拿起凤血玉，好似有千万斤重，他的手背暴青，“还是你带着吧，我脾气不好，有样学样，火凤凰本就属火，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火也好过冰冷。”江暮雨语气清淡，自言自语，“我这格，算了吧。”

“师兄？”

江暮雨：“你若不想要，就去给南过。”

“南过？”白珒差惊掉大牙，“师兄，你是想看看上古神兽的魂灵是如何在战场上嘤嘤嘤的吗？”

江暮雨：“……”

江暮雨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索随：“给凤言。”

“那还不如给南过了！”白珒疼得很，“嘤嘤嘤也好过嘿嘿嘿。”

江暮雨不再回话了，再说去更没完没了了。

“师兄能捡到这通灵古玉，代表你跟它有缘，所以还是得你带着它。”白珒拿住江暮雨的左腕，将凤血玉了上去，“这凤血玉镯对比其他玉镯要薄的多，小巧轻便，日后与人手又不碍事。行了，搞定。有两棵梨树结果了，你要吃梨么？”

白珒嘴上问，手上已经拿刀削梨了。熟练的去切块，伸手过来拿的却不是江暮雨，而是如鬼似魅毫无征兆飘过来的南华。

白珒吓了一，险些切手。

南华瞪瞧他，反而先告状：“你咋在这儿，想吓死为师啊？”

复又说：“这梨虽然清甜可，但就是没有月河在昆仑采摘的雪梨好吃。”

白珒：“……”

南华后跟着南过，小师弟笑呵呵的打招呼：“大师兄，二师兄。”

南华低瞧见江暮雨佩的玉镯，笑：“好好养着，严以待己树立榜样。”

江暮雨低眉敛目：“是、”

南华大晚上的跑来九天云榭，一半是探望康复的江暮雨，一半是闲得无聊，翻了几页江暮雨放在桌上的符篆书，这些他几百年来早就看腻了。随便瞄了两丢到一旁，又翻到了一本他早已倒背如的。

鬼使神差的，南华再一次翻阅起了这本汇聚静心诀、清心诀、冰心诀等各修心养髓于一的书。

千般烦忧、才心。即展眉、灵台清幽。心无挂碍，意无所执。

心无挂碍，说得轻巧。

人，要如何能到无牵无挂？即便渡劫飞升成为上仙，难就真的超脱了吗？

南华望着一旁三个徒弟，他们年纪尚小，却也有无穷无尽的烦恼。江暮雨看似薄冷淡，却也有着源源不尽的牵挂。

“你们三个。”南华手中捧着，不由自主的问，“你们修仙求，为了什么？”

江暮雨和白珒停手中事，连同南过一起看向南华。

“自在？”白珒想了半天，犹豫着回答。

江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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