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黄芩似乎都被他的镇定给吓着了，语气颤抖说：“我，我不知。”

江暮雨只说：“好门宗，看好小火。”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黄芩跟了上来，他惨白的脸活像见鬼了一样：“你不能去！白玉明是个疯，你不了。你重伤在，去了就等于送死！万仙神域你不用，死了多少人你也不要，咱们无能为力啊！咱们可以学空炤门，只要把白玉明逐师门，昭告修仙界他已是扶瑶弃徒，跟咱们再无半关系就行了。听我的，不要赔上命，白狼恨你骨，他会杀了你的！”

江暮雨的心很疼，很，他听不大清黄芩究竟说了什么，更听不大懂黄芩话语中的意思。他觉自己就是一孤立在悬崖上，饱受风雨摧残，雷劈电砍的小草。

再铜铁骨，也受不了日月风霜。

枯萎了，凋谢了，在空气中消散了。

是疼？是麻？还是茫然？

前一片漆黑。

就在江暮雨以为这场荒唐的梦终于要结束之时，他听到了自己泣血诛心的声音……

“我是不会驱逐白珒的，师父说过，他是我师弟，我有责任保护他。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归结底是我的错。他生是扶瑶的人，死是扶瑶的魂，为师门，不能逃避责任。我既是师兄，也是掌门。他是福是祸，我一力担着，他若走仙，我在后面推他，他若走鬼，我在前面拦他。此去万仙神域，我只望替他拦一些罪孽，将来的他是生是死，是万人追讨还是天诛地灭，我一律替他扛了！”

声音温凉如清泉溅玉，语气平静安和似风抚柳，可说的话却震人神魂，句句刺骨蚀心。

“在后追他的鬼，我替他扫除净了，在前诱惑他的，我这就去铲除。等我杀了凤言，若他想杀我恨，那我这条命……给他便是。”

一场梦，亦真亦假。一颗心，似疼非疼。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玉生烟。

“师兄？”

月光如如天，风景依稀似去年。

“师兄！”

江暮雨的心重重一颤，他茫然转醒，坐在他边的人是……

“白，玉明？”

少妇家的瓦房，屋里并没有床榻，而是烧火炕取，大家挤在一起睡。好在火炕足够大，师徒四人没有胖，躺着也宽敞。此时的白珒就跪坐在江暮雨旁，左手端着蜡烛，一脸张的看着他：“师兄，你哪里疼吗，是不是有隐疾没说啊？”

堪比现实的梦境草草结束，梦中那万蚁噬心的痛也随之消失，他撑着勉坐起来，橙红的烛光衬得他本就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羸弱。

他突然觉得很累，不知是心里累，还是累，他的声音轻如浮羽：“我没事，了个噩梦。”

江暮雨低看向睡得四仰八叉的南过，又看去睡得昏天黑地的南华，方才混的梦还在脑中胡作非为，他不禁疑问：梦中的南过和师父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来的瞬间就被江暮雨甩掉了，他何时这么杞人忧天了？居然去纠结一个梦？

“你最近好像经常噩梦。”白珒忧心忡忡的说，“要不我找老给你一味不噩梦的药吧？”

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江暮雨可没理会，他幽幽叹气，对白珒：“你睡吧，不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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