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边。”

七皇开心地指挥着大皇兄。

这雪团不仅胖，事儿还多！

顾承旻面无表地腹诽。

“最后一啦！这给大兄兄，愿大兄兄一年能够万事顺遂，平安喜乐。”七皇短短胖胖的两只手合起掌来，诚恳地对着那红绸拜了拜。

顾承旻愣住了。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挑眉：“你系红绳是为了许愿？”

雪团开开心心：“是啊！总共三，父皇皇一，我一，大兄兄一，正好呐！”

顾承旻微微眯，反问：“但你刚把对我的愿望说来了，不会失灵么？”

雪团一愣，一想，突然开始惶恐：“好、好像是，怎么办……”

顾承旻冷看着他哭丧着要回屋重拿一来系上，心中默默嘲讽——居然还信这些小玩意儿？果然是蠢。

雪团慌慌张张地跑到一半，脚磕了一，“噗唧”，脸埋在了雪里。

顾承旻的脚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小团没等人来扶，而是自个儿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匆忙地离去。

顾承旻遥遥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神晦暗不明。

“果然是好蠢。”半晌，顾承旻轻声嘀咕，“明明大家都在这脏污的淤泥里不由己，凭什么唯有他一人就可以清清白白？”

小周没忍住，神隐晦而又谴责地看了他一——那样仿佛在看一只欺负小绵羊的恶狼。

顾承旻似有所地回，余光觑着小周，反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小周打了个寒噤，陪着笑脸：“才不敢。”

顾承旻弯起角，颇为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雪日一遇，让那小家伙彻底缠上了他。尤其是七皇也了学堂后，更是一一个“大兄兄”地黏在他后。

顾承旻对这个弟弟说不上有多切，但也没故意赶走他——既然喜跟，那便让他跟着好了。

只是苦了后的小周，时不时看向小七的目光，充满担忧和痛心疾首。

顾承旻：……

“我又没欺负他，你老用那光看着我什么？”顾承旻很不。

小周垂着脑袋讪笑：“着实是七皇太讨人喜了，让人忍不住替他心一二。”

顾承旻沉默片刻，咬牙切齿：“我怎的记得之前你还说他独占父皇，替我不平来着？”

小周缩了缩脖，不敢搭话了。

*

小七对他的黏糊劲一直持续到了五岁那年。

顾承旻对于小七在外“认了个哥哥”的事也有所耳闻，但他当时听到只是付之一笑，万万没想到过了一阵，那盛家大郎居然就转成了小七的伴读。

小周似乎有些担心：“七皇似乎和盛公玩得不错。”

顾承旻挑了挑眉，不解地看了他一：“嗯。”

小周更担忧了：“有了伴读，七皇以后会不会就不来找殿了？”

顾承旻的表僵了一瞬，然后立刻又变成了嫌弃：“那不是最好？也省得他老是缠着我。”

——毕竟这个团又蠢又惹事，忒难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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