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他此刻的心，反倒更像是一难以言喻的不可置信，因为从没想过的奢望发生在了自己上。

她上有很多秘密，譬如贵的份，又譬如大的武功，可是即便对她的过去和故事一无所知，他也能受到她边始终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忧伤，衬得她如同雪一般脆弱，仿佛轻轻一就会消失。

渐离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前的存在，并不好奇她的过去，没有什么比怀中的她更重要，此刻他的愿望，就是一个可以温她的人。

他用极为克制的力揽住忘机的肩膀，顺势握住她的手，年抚琴练剑的手指修而有力，温的薄茧传递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在你面前，我所依仗的仅仅是一颗毫无保留、愿意付全的真心。”渐离看着忘机的睛，郑重无比，“我孑然一人，再无其他牵绊，死生契阔，更绝非虚言。”

忘机湛蓝的眸里盈满复杂绪，渐离的话语跟他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明明是寒剑的主人，里却像冬日里的光，给人意，有些像以前的卫庄，外冷，但是比哥哥更多了一别样的温柔，也更全心全意。

“其实不我同意与否，你都不会放弃吧。”不由自己选择，便不会产生太多影响，这便是她暂时给的解法，一切都给渐离去抉择。

她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还是那么乖巧地靠在他肩，回应是无声的，却足够在渐离心弦上奏一曲，他忍不住抱忘机，双手拢住她纤细无骨的腰肢，“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我今夜住在这里。”忘机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呢？要回去吗？”

“自然是守着你，你受伤了，我怎么可能放得心。”渐离不假思索，至于别的，无论怎样都不该由她开这个，“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房间里虽然没有任何一个婢女，洗漱用品，换洗衣，乃至沐浴的却都已经全备好，这让渐离再次意识到忘机素日里的生活平。

当然，他对两人的份差别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很多方面都比他更优秀，他完全不会自惭形秽，因为这与他对她的意无关，他只要好能的事就够了，譬如让她不那么忧伤，开心一些。

“需要叫婢女来吗？”渐离看着不说话的忘机，突然反应过来，答案尽在不言中，若是她需要的话，这里就该有人候着。

忘机跪坐在镜前，一边取上简单素雅的发饰，一边答，“一应琐事我从来不习惯使唤谁，就算在王里，我的院里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