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适之心一涩，对皇上说：“既如此，今夜还请皇上陪我守夜吧。”

不是我陪你。

朱厚照摸摸，“不行。”

“那不行。”

“我提起此事不是想说你父亲，而是想说你。焦君不在京城，而你如今已经二十有二，若是无家产的话的确会被人瞧不起，我想想，宅院，田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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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些几个阁的心思鬼成那样，怎么对你就毫无怨言，原来是我想漏了这茬！现在在外人里，刘瑾或许都比你混得好。就我上次抄他家那会儿，搜来的银都有五六万，你就是说说你全副家的银两有这么多吗？”朱厚照的一顿抢白令焦适之哽住，他意识地避开这个话题，“皇上无需如此。”

之自认承受不起。

“适之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朱厚照笑得一白牙，稍微破坏了俊的模样，却更显得放诞不羁。

焦适之扶额，叹：“皇上，我还是宁愿吃亏。”

的年味儿足，奈何今年皇上与张太后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年夜饭吃得有膈应。正德帝早早就回了乾清一个人待着，并没有往年陪伴着过完这个整年。

“好。”朱厚照眉间的冰悄悄化去，那漆黑的眸波光微动，犹如雪山上刚的冰雪，被洒落的碎光温，柔和得不像话。

梦吧！

朱厚照面容带着思，看起来还是不满意的模样，“别人的意见为何需要去顾忌，平白生了那么多事端等等，如此也好，我竟到现在都还没注意到这件事。对了，似乎焦君的三年丁忧差不多结束了，他若是想起复，我不会阻他。”言之意，他也不会示意任何的事。

接连两个不行让焦适之苦了一张脸，早知刚才他就不要多嘴说那么多话了，现在皇上的心思被勾到这里来，真不知皇上会何事。

而是你陪我。

朱厚照还没说完就被焦适之打断，站在他面前的清俊青年眉满是无奈，“皇上，我又不是在向您讨要件，只是想让您答应此事罢了。这么些年来，我还是有些积蓄的。”

往年朱厚照都是与父皇母后一起过除夕，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可以偷溜

朱厚照就没有焦适之想的那么尚了，不落井石已是不错，还想他帮忙？

不，焦适之在心里默了一，他太知皇上会何事了。

皇上的话题有脱，不过焦适之颔首，“正是如此，本便不需要皇上手，若我父亲的才能得到上级赏识，自然会重新得到重用，若是不能，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如今焦适之的能耐早不是以前所能比拟的，然而在他看来，踏踏实实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父亲不能起复，也有他自己的理。

焦适之守在皇上边，亲看着他封笔，然后把这些事令司礼监好生保起来，心中总算是松了气。

索皇上这个想法刚过不久，就迎来了年关。

朱厚照斩钉截铁地说。

面对着焦适之的劝谏，正德帝眉淡漠，“她已经把张家的人招来了，倒没什么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