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在焦适之回到院里后整个人着急上火，急得团团转，“公，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动，老爷都发那么大火了，你怎的还不断烧柴呢！要是老爷惩罚来该如何是好呀！”

焦君的脸搐了几，肌都在颤抖，焦适之看他额间暴起的青，知他的确怒火烧心了。望着一个正摄人的父亲，一个苦心劝人的杨氏，焦适之心泛起的疲倦，他伸手了发疼的眉心，低声说：“父亲，我姓焦，自不会伤害焦家的名声。”

不过刘芳小心翼翼地瞄了焦适之，低声说：“夫人那边，听说是个男孩。”

挲着茶盏的边缘，焦适之摇摇，“你谨记着，不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都是焦家的孩，没有什么分别。只要守好我们这院就好了，只要我还在太边一日，只要父亲还没昏了，这些风波就不会涉及这里。”今夕不比往日，他相信父亲不会再那样的决定。

“我只是想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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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焦适之的变化让刘芳有些担忧，但这样的改变对焦适之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今日，即便担心公会不会得罪老爷，但一想起刚才畅快的模样，刘芳就狠狠地了气！天知这气从祠堂失火至今，都不知憋了多久。

听到公提及太，刘芳不禁好奇地问：“公，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呐？”焦适之偏着想想，轻笑着说：“是个很调，

焦适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的茶盏坐在榻上，漆黑眸在烛光摇曳中闪烁着碎金光芒，让刚才还豪气异常的少年显得有呆萌。他偏了偏看着还沉浸在懊恼暴躁中的刘芳，淡定地回答：“我只能在家中留十日，若是父亲要惩罚我，就得找好理由回绝中来人。以太的脾怕是会直接杀到焦府，父亲向来最能够计较得失，刚才那小小的之争不过是小儿戏罢了，他不会当真。”

“你，你”焦君气得手指都在发抖，起的劲力把座的椅都翻倒了，他的睛死死地盯着焦适之，几步上前就要扇他，在半途被杨氏死活拦了来，急急劝：“老爷，您这是什么？大公一时转不过弯来，您就让让他，这脾气过了也就好了。”

刘芳嘴角搐了两，公是认真的吗？刚才老爷看起来气得脸铁青，几乎要撅过去了，那还不算是当真？

“当初祠堂纵火一事，你知不知其中有蹊跷？”

朝，至少是现在，庶民并不许纳妾，而官吏更是打五品官员往上才能有一妾的权利。焦君是五品官，先前有杨氏并不违制，但以妾扶正就不是小事了，明律虽未严令禁止，但若传去，焦君只是五品官，声名不好，这官运也就到了。不过因着是杨氏份尚可，现在稍稍隐瞒也不是难事罢了。

焦适之喝茶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缓，一饮尽后叹：“你去打听这些东西什么？”刘芳辩白：“没有，那是正院自己传来的消息，那边还不得全府的人都知呢。”

焦适之的声音很低，近似喃喃自语，轻易便会忽略过去，顺理成章的，焦君也宛若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斥责。然而彼此间都知，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