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一会儿车开过来了，你跟我到我家待一段时间。”聂立钧冷冷地说，“至于原因，你这些年的事，简直让我以教过你为耻！”

……他脸上顿时又挨了一掌，本来还半挂在肩膀上的电话骨碌到了地上，聂立钧看着他，脸微微铁青：“你现在不仅该有学生对老师的尊重，也该有人质的自觉。”

“嗯，老师。”沈期了然地笑，“没对我手，是你这辈过的最有师德的一件事。”

沈期神一震。

“他不是我的人。”他对聂立钧说，“我不会再别人。”

理智再为黎荣开脱，的天平也不可阻挡地倾斜：为什么他都被折磨成这样了，黎荣都不来救他？

他知从今往后黎荣都不再是他的人，他只是他的人。

有一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铐在电椅上，手臂上有一个针孔，聂立钧拿着遥控站在他面前，脸沉如：“黎荣是谁？”

“明白。”沈期，脸上挂着讨巧的笑容，“那能告诉人质他为什么会成为人质吗？你费了这么大周章，就是为了和我见面叙旧？”

如果只是从事业上看，他已经得非常好了，他这些年唯一过的违背聂立钧“教导”的事，就是他对黎荣的态度。

他一遍遍陷梦，又一遍遍回到残酷的现实，直到有一天聂立钧忽然对他叹息一声：“你说他是你的人，那为什么你都被折磨成这个样了，他都不来救你？”

“他是我的人。”

这句话像是一枚钢针，即便是在幻象中，也时时刻刻抵着他的咽。

日复一日的心理暗示终于击垮了他，有一天，他终于可以摆脱那毒品，因为他不再对黎荣抱有期冀，再好的过去与未来，也在他始终清醒的睛里化为泡影。

聂立钧和帝王师别的学生都是这么过来的，直到遇到沈乔后才知那本是聂立钧报复的宣，至于是因为嫉妒还是仇恨，没有人知。

后来他离开了荒岛，借着金危机的浪东山再起，他以为他可以漠视所有旁人的真心假意，直到听说黎家将接掌家业的消息。鲜红的请帖摆在他桌上，他看了许久，转吩咐秘书

可他低估了他黎荣的程度。短暂的决绝过后便是绵的追悔与思念，日复一日压得他不过气来。

他后来才知聂立钧给他注了一神经毒品，有致幻作用的享乐药，上社会一度非常行。如果纯度够自然对损伤不大，但如果注时刻意加了杂质，沉沦便意味着丧命。

他不敢当着聂立钧的面表现分毫痕迹，只有在独的黑夜里微微宣，他那样小心翼翼地掩饰着有关黎荣的一切，但十八岁的他，在聂立钧面前本无遁形。

他十八岁时跟聂立钧来到那座荒岛，聂立钧在第一天就告诉他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没有一个人的权利，而他那时也的确以为自己不会再别人，那个他曾经付了整段年少时光倾尽心力去的人在他押上他的责任与未来来赌注时选择了放弃，连曾经那样单纯又执着的信仰都会变质，他又如何有重蹈覆辙的勇气。

他不肯说，聂立钧就一遍遍加大电击的频率和度，直到快超过人极限时他终于承受不住了，他盯着聂立钧，在那三年里唯一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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