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捕，我已经见过他了，这……都是他亲告诉我的。包括当年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知了，也知，他着一切，都是为了替死去的家人伸冤得雪，一切……我都知了。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一声抱歉，我来迟了。”

昌文柏死死攥着栏杆的手背上，乍然青暴，双泛红，像是脱力般松开手，踉跄着一步步往后退，嗓沙哑：“他怎么能……怎么能都说来……他怎么能这么傻？明明我已经认罪了……他那么恨我……我替他去死，他不应该……不应该……”

陆莫宁摇：“他不恨你，相反，他很激你。甚至，将你抓来，一开始，也是因为，他想让你脱离这件事之外，护你周全。”

昌文柏难以自信地抬：“……不、不可能的，他明明……”

陆莫宁叹息一声：“人都是有的，即使五年前，他踏昌府时，的确是存了利用之意，可你对他的心，他不是看不到，只是……无法回应罢了。”

第56章

昌文柏大概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 半晌都没发声音，双泛红，薄动了动, 却是半个字都没能吐来, 猛地抬起手臂，撑住了额，遮住了脸上动容的绪。

直到过了许久，昌文柏狠狠抹了一把脸, 垂着，陆莫宁看不到他的表, 只听到他沙哑难掩的声音：“陆大人……衣儿他, 这是他……告诉你的？”

陆莫宁轻嗯了声：“所以你不必如此，你的付, 并没有白费。”

至少裴晁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到底还是再次为他再次打开了心扉。

昌文柏不知是哭还是在笑，连连，哑着嗓再次冲到栏杆前，攥住了, 红着张：“大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陆莫宁：“我这次来，正是为了他的事而来……”

昌文柏听完陆莫宁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大、大人，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人，是薛家主？可这、这怎么可能, 薛家主并没有……”

昌文柏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对薛家的人并不了解，只知这些年父亲与薛家有些往来。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父亲想要攀附薛家，毕竟薛家是宁州府的地蛇。

再往上，京城那边薛家了一位定国公，了一位贵妃，可他没想到……可能竟然是那般的原因。

昌文柏晃了晃：“……我父亲……当真参与了当年裴氏女被害一案？”

陆莫宁嗯了声：“这也是裴晁无法接受你的原因，因为……你是他的仇人之。”

昌文柏脸惨淡无，他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顺着墙一作在地上，好半天，才哑着嗓苦笑了一声：“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直以为他怨我这些年没能找到他，害他吃了这么多苦……怨我没能在他家人你家那事上帮上任何忙……”

他一直以为他恨他，恨他迫他留在了昌府，可他没想到，这冷淡与仇恨之，竟然还有着这层牵扯。

他更不知，一直教他仁义德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刽手的帮凶！这何其匪夷所思？

可如果联系到一起，却又发现多么的合合理。

怪不得十五年前父亲突然能够从一个七品县令调任上来，一切若是有薛家那位手，自然是轻而易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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