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博士挂了电话，坐着直，年纪大了，心脏颇有不堪重负，而后：“你的很好，耿小杰，老师很承你的。”

胡博士听了回报，看完资料，第一件事是打电话去军区破大骂，接着集团军兵营派车过来，把胡博士接过去。

吃过午饭，耿小杰双手揣在兜里，走过场，在野战训练场外，上百个兵穿绿野战服在负重训练。

士兵们两两转，各自预备。

耿小杰回宿舍换了工作服，现在睡晚上多半睡不着，于是又回工房去工作了。

陆飞虎负手巡过整个队伍，面容冷漠，检查他们的格斗分解动作，走到队伍中间时倏然起脚，一脚踹向其中

耿小杰心怒放，问：“飞虎哥也没事吗？”

然而耿小杰这人谈起理论，学术，设计俱是才无碍，一碰到人世故就犯迷糊，听不懂的话光左耳朵右耳朵，把中华烟挎包里，一有好东西就想拿去送给陆飞虎，于是去堂找陆飞虎献宝了。

陆飞虎没有再提那天的事，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耿小杰明白了，这应该是一队送来秋季特训的兵。

耿小杰心想对方可千万别把自己关于评职称署名的谎话也一起爆来才好。

耿小杰看着那条中华，又想要又不敢拿，胡博士：“给你的你就收着，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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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耿小杰：“后果很严重吗。”

今天没在堂碰上陆飞虎。

陆飞虎转停，响哨，兵们卸重，负手于背，整齐排开，陆飞虎喝：“预备——”

这次耿小杰算是领教到胡博士的威力了，打电话那会工房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就差拿个扩音中转，直接对着电话听筒吼了。

耿小杰没听懂，若换了个人，肯定明白胡博士的意思是：和兵营负责人搞好关系，以后提升耿小杰的职位，让他去和陆飞虎直接打，可以减轻不少工房与军方的沟通阻力。

耿小杰吁了气，冒着粉红泡泡，转要走，胡博士又：“好好，认真学，耿小杰，我很欣赏你，你是个脚踏实地的学生，平时可以和陆飞虎多搞好关系，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胡博士终于正看耿小杰，：“本来就不关咱们的事，有人会去收拾姓王的，回去吧，放心。”

队员拳，格斗手势。

一周后胡博士回来了。

回来以后，胡博士再次拨通军区的电话，接着骂。

陆飞虎领，在场上跑了三圈，他带的人不多，动作却十分齐整，有纪律有规划。肩上都有徽标——是一只展翅飞的雄鹰。

一连几天，再在堂碰上陆飞虎时，对方只打个招呼便继续看报纸，偶尔会看耿小杰的饭盒里的菜，掏卡给耿小杰添吃的。

陆飞虎：“分解动作！一！”

胡博士从屉里取一条中华烟，整条扔给耿小杰，又：“妈的，有人动炸弹，林中校的外甥被炸断了。要追究责任，这次全是集团军那群自以为是的技术人员闯的祸，刚好我不在，就想让飞虎背黑锅，多亏你了。唉，受伤的都是孩，年纪轻轻的……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

耿小杰想起白上校说过，他们从前的队叫西南猎鹰，很帅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