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锦听着不知在哪里的殷珩在心中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心想着他还能听到殷珩说话，听到殷珩在叫自己，但是殷珩却到也找不到他，以为他彻底消散了。

“殷珩——”

顾重锦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地回：“是啊，其实我已经醒了。”

【重锦，等你醒来，就和我结婚好吗？】

这天，大概是殷珩完了在人间要的事，开始在心中自言自语地说一些不一样的话。

【嗯，你同意了。】

殷珩的绪波动一直很大，夹杂着的杀意和煞气，顾重锦不知他去了什么，但是从那越来越烈的血腥气来应，大概是去杀人吧。

虽然顾重锦听得到殷珩的声音，但是受那些煞气阻拦，他却不能将自己的声音传递过去。

“殷珩？”顾重锦从自己的小黑屋里站了起来, 四喊了一声，但是那声音仿佛隔着一个世界传递过来的絮絮低语，似哭似笑，喑哑哽咽，那声音没有回应顾重锦，好像本觉不到他的存在。

信仰之线逐渐从黑变成了黑红，仿佛被血气污染了一样，顾重锦的神识现在是一也不能靠近那条线了，甚至殷珩传过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每天顾重锦就听着那声音在和殷珩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鸭讲。

顾重锦又喊了一声，仍然是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的殷珩的心声断断续续了好半天，终于又有一句清

【重锦，我总觉得你会醒过来。】

大概是刚刚顾重锦神识链接那条信仰之线，打开了信息通，可以说殷珩的信仰特别虔诚，加上心波动特别大，又正好是在想着他，所以顾重锦才听到了殷珩的心声。

殷珩的心声受到阻碍，断断续续了一会儿，又清楚了起来。

【骗……】

无奈地笑了笑。

顾重锦闻言，扶额笑了好半天，过了一会儿才对着空气：“好。”

顾重锦觉得自己也是无聊到极限了。

他觉得，他大概是真的喜上殷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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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了。”

【你人呢……】

顾重锦捂着心，很是难受。

虽然收回了神识，但是顾重锦却听到了一声音传来，“殷珩？”

别黑，透着一不祥的气息, 没想到再去接就变成这样了。

【说好让我等你……】

【骗。】

见着话题急转，小黑屋里的顾重锦有些失笑地：“喂，这不是无赖么，我现在说话你也听不见啊。”

……

顾重锦龇牙咧嘴地收回了神识, 觉这么短短的功夫，神魂好像被切了个七零八落, 差要碎掉，只能放弃退了回来。

顾重锦等了半天听到这句，微微笑了起来。

顾重锦醒悟过来，一些信徒心愿特别烈地呼喊自己信仰的神祗时，神明就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顾重锦刚成神的时候，也偶尔听到过几次如同隔着幕传来的絮絮私语，但是像这样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的况，顾重锦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顾重锦颓然坐了回去，托腮听着殷珩一声一声地声讨自己，听了数个小时，听到殷珩心中叫他骗叫了981次，喃喃自语地问他在哪问了2126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