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此时，外传来乌顿的声音，“那个老兵方才来找臣了，跟臣说了当年的事，您是否愿意听臣转述一遍？”

“皇叔，”萧独抬凝视我，“我母亲并没有死，我应该早些告诉你，她当年被人救回了魑国，可继任了王位的乌邪王——我的舅舅唯恐自己失势，将她禁，所以她音讯全无。我三年前就已经找到她了，她虽双目失明，但如今活得还算安然。”

“连柯，你跟随本王已有三年，本王还不知晓你有这等本事。”萧独将我的衣摆撩起，“你可有能耐治陈年骨伤？”

战车朝边关匀速行去，次日就抵达了白延之把守的冀州关，他本以为将有一场恶战，却见我安然无恙，还收服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乌绝王，自是震惊不已，起初还以为有诈，经我再三劝说，又施以天威，才肯带兵随我御驾亲征魑国。

我心中一，萧独虽嘴上说他早就知晓，没有怨我的意思，可心里总归会有芥，乌兰怎么样也是他思念多年的生母。

“知了。”我勾住他的颈，低声哂，珍而重之的吻住他的。这一颗赤之心，我今生今世定要好好攥在手里。

连柯答应，便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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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断了半， 但除了一块大心病，且能稳住了他麾军士们的心， 也算值了。

我握他的手：“独儿，你当真不怪我？”

军医是个模样奇特的男， 虽面貌十分年轻，却已是一白发， 我不知晓蛮国竟有如此妙绝的医术， 那军医在车上了三四个时辰，竟将我的断指接了回去。

他摸了摸我的膝盖，面难：“陛的伤了有多久了？”

隔日清晨，我亲自阅兵，以振军心，午时，便亲自率领白延之麾五万西北边防军，与萧独一并境。碍于份，我未再乘坐他的战车，而是命白延之为我另寻了一架

萧独却：“本王不想听。切莫容这桩旧事滋生事端，尤其是那老兵，禁止他与他人提起，如不遵守，军法置。”

“别哭了， 断的是我的手指，要哭也该是我哭。”我伸手去揭他面，萧独猝不及防，带着泪痕的脸在我前。他圈鼻红红的，像个孩， 可得。似觉得丢脸， 他别开去， 不肯给我多看一，手还着我的伤指， 将断掉的那半节指小心包好， 一并放了药瓶里，火速传来了军医。

我惊叹不已，这才相信萧独说西域多神医是真的。

萧独脸稍缓：“待本王打过去，你就去将你的师父找来。”

“恕臣直言，臣只能接好刚断的残肢，陛伤了这么久，恐怕是……治不好了。”连柯有些胆怯地看了一萧独，“不过，臣的师父，也许可以办到。但，他人在魑国皇都。”

我：“已有三年，将近四年。”

外沉默了一瞬，答：“是，臣这就去警告他。”

我总算完全放心来，萧独将我抱到上，啄了一额：“你若觉得还是亏欠我，就好好弥补我一辈！”

那军医将我的手指捆在一竹签上：“好了，只要每日抹一次药，不让接沾，不三月，陛的手指就能愈合。”

待合完毕，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虽还难以弯曲， 但起码外表看起来已然如常，以针刺指腹，业已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