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不再与他争论。自古以来，为夺皇位心积虑隐忍数十年，登上帝位后却暴自负，放纵骄奢的皇帝不在少数，萧澜显然就是一个典型。

我真的有害怕了。

可是忍，又谈何容易？

至少，现在不在意了。

“萧澜……你知，你在什么吗？”

龙榻上方悬挂着一面铜镜，镜中的我裹着那件只有皇帝能穿的金缕纱衣，里边却不是龙袍，而是我苍白而孱弱的病，像一只等待被人开膛剖腹的羔羊。

我不愿自阵脚，漠然地注视着镜，眯了眯：“萧澜，皇后如果因你的暴行而小产，她若心怀不满向母国告状，你可知钥国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我料错了萧澜，他并不那么在意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芳百世的贤君。

他用了扳指的拇指卡着我的牙齿，如蛇信般侵我的，我咬着后槽牙不容他攻城掠地，却阻止不了他顺着脖颈往寸寸犯的手。

“萧翎，你怎生的如此冰肌玉骨，肤比十几岁的秀女还要？”

萧澜抓着那把割的刀，对我霍霍相向。

我厉声痛斥，骂声却被萧澜的嘴堵在。

他的话语比他的行径更折辱人，我怒得

被人押门时，我气吁吁的质问。寝四角的香炉里燃烧的龙涎香袅袅生烟，却无法掩盖掉那挥之不去的气息与血腥味，令我一阵阵的作呕。

萧澜默然一瞬，：“钥国若有反应，正好，大冕便有理由兵讨伐。朕不像你，只甘心维持大冕现在的疆域，朕想除掉钥国这中刺已经很久了。”

我冷笑沉：“你不是想除中刺，你是想为自己建功立业。萧澜，你自登位以来尚未亲自征，打过一场胜仗，你心急了，是不是？可惜钥国这刺，你不得，你了，只会血不止，引来西边早就虎视眈眈的饿兽一拥而上……”

“无耻！”

“朕要怎么治国，不用你教。”萧澜住我的，弯腰，冰凉的朝珠落到我的，一字一句，“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天之骄，父皇也最看好你，结果怎么样？你和你的江山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光顾着对付太后，大哥二哥三哥，却偏偏忽略了我这个不起的窝废……实在是失策。”

“你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是怎么上战场打仗的？”

终有一天他会自取灭亡。只要……只要忍过这一时。

“关外那些蛮难不会以为大冕国的皇帝是个丽的女么？”

阁的老臣们不能及时保护我，那尚未磨利爪牙的小狼崽不足以保护我。

这曾经是我躺的床塌，而现在我再次躺在上面，手脚却被缚在四床上。

而我自己更无力保护自己。

藏匿在他骨里的暴，残忍与荒。父皇得到的预言是对的，他临终前认为大冕国将来的皇帝将是个暴君，只是那个暴君不是我。

“你知不知你最迷人之是什么？”萧澜扯开纱衣，拢住我瘦削的双肩，“萧翎，就是你上这天生的王者之气，你躺在我的床上，还是一副在上的样，好像还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接受万人朝拜，看了就让人兴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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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挥了挥手，命人们将我押上龙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