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额？自然不是。

我再次巡视四周，祭时，人们多习惯使用兽制品，布在各类饰中都不少见，在场的不少人上都系了质地优劣不一的质腰带，也大多都喝过了酒，实在无从分辨那神秘人，只好作罢，打算宴会后派人暗中调查一番。

宴会结束后，皇贵族们便夜宿旭，我亦不例外。

我急着察看白延之给我的那封密信，以不适为由，拒绝了与萧澜一众人登上殿赏月的活动，被旭几个人“送”了前殿后的寝院。

了房里，我藏在屏风之后，将那封密信在油灯上小心灼烤，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后，我立时将密信烧毁，推开窗，打算将灰尘散到窗外，却在隙间窥见外面有一抹人影闪过，心中一惊，把窗一把推开，喝：“什么人？”

无人应声。窗外是一片梅林，树影斑驳，地上灯烛焰幽幽，光线随飘洒的落到后平静结冰的湖面上，好似一簇簇在空中漂浮的鬼火，凄艳而可怖。

寒料峭，沁透了我上厚厚的狐裘，我的背后蓦然升起一丝寒意来，“鬼”这个词猝不及防地从我心底蹦了来。

我是怕鬼的。我手上沾满了我几个异母兄弟的鲜血，自登上皇位后就疑神疑鬼，时有梦见他们拎着被斩的颅，又或者抓着三尺白绫，端着鲜红的鸩酒，圆睁着愤怒的双目，来找我索命。我对此并不后悔，却不代表我没有恐惧。

我在旭谋杀了我的二哥萧毅，那天也是祭。他就死在这院的湖里，带着企图刺杀新皇的虚假罪名，而其实我只是不放心他曾经立的功勋，与他那被称为帝王之相的天生重瞳。我知他终有一天会取代我，于是先手为。

他溺死在湖里的表，那是我一辈都忘不了的噩梦。

我盯着湖面，生怕有一双手突然挣破了冰层，萧毅从里面爬来，而此时一个忽然飘过冰面的影将我吓得浑一抖，差便关上窗落荒而逃，另一个影也接踵而至，我稳了稳神，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是玩冰嬉的人，不是鬼魂。

可那两人是何人？这么晚了在这儿玩耍？

我疑惑地从后门去，悄悄的走近湖边的一颗梅树，借着月光看见一人行的姿态飘逸无骨，几若乘风归去，另一个了不少的人影亦步亦趋的随其后，好似个跟班在保护前者，时不时手扶他一把，避免他摔倒在地。此二人看上去很是亲密无间，却不是别人，正是萧澜的二萧璟与三萧默。

——这对兄弟竟如此之好，在皇族里也算难能可贵。

不过，不知大了，置于腥风血雨里，他们又能否一如往昔？

我如此心想着，心中不禁生几分慨，刚想回房，又见萧璟形不稳，脚一，竟摔在了冰上，萧默急忙停了来，跪替他解去鞋冰刀，又握着他的脚踝，丝毫不觉像哥哥这般卑躬屈膝有何不妥，萧璟倒笑盈盈地将另一只脚顺势搭在弟弟肩上，好似他真的是个才。萧默替萧璟完了脚还不算，又将人拦腰抱起，踉踉跄跄的一步一的往回走，走到湖边也不敢撒手。

这对兄弟，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

我暗笑，当哥哥的这样欺负胞生弟弟，弟弟也不敢吱声，想来是因萧璟比较优秀的关系。便在此时，我却听见一串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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