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袖摆，心屈辱恼怒，只想个女过来泻火，伸手一掀轿帘，只看看离幽思还有多远，但一望去，巷，哪是回幽思的路？

“你们敢……送孤回去！”我抓住轿帘，一歪，从轿榻上到了轿外冰凉结霜的青石地面上，目眩，神志模糊起来。忽听一串蹄声由远及近，我勉抬起，只见一人纵疾风般冲到前，利落的勒缰，底靴蹍过石地，发清晰而冷的声响。那人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一拽抱了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带他走。”

自古帝王薄，我却真的很想梁笙。

“梁笙……梁笙，朕……好想你啊。”

梁笙是我的宦，我幸他的次数比我的任何一个妃嫔都要多，他不比女，清瘦而单薄，但床技却很讨喜，总是能令我一展雄风，比柔怯懦的那些妃嫔们有趣得多。可惜他不是女人，不能为我生龙，否则我一定封他妃。

“回太上皇，去皇上的寝。”

我顺着那人袖摆攥住他的手腕，他骤然扯开我的手，退后了一，又俯脱去我剩的另一只靴。我的脚被拢在他的掌心里，很很，像要化的一团雪。

“你抓着孤的脚什么？想要孤踹你啊？”我迷地笑了笑，一脚蹬在他，眯着双，“小笙，还不脱了衣服坐上来，怎么行事，还要朕教你不成？”

听见这于变声期的哑少年嗓音，我浑一松，了过去。

地便伸手探亵，缓缓抚起自己来。可酒劲发作得厉害，我又有疾，竟连自渎的气力也不足，颤抖发的手指了端好一阵，也不觉有之势，反倒越烧越旺。

“小笙，你再磨磨蹭蹭，朕可就发怒了。”我有气无力的，男得难受，忍不住自己去解衣服，那几颗扣却很是巧结实，我手指也没力气，了半天也没开，急一汗，便只好将衣摆掀到腰上，去褪自己的丝绸亵，这动作实在不雅，我是皇帝，不该自己脱衣，梁笙却像个傻一样站着不动。

我一边醉醺醺的喃喃，一边撑起，昏黄斑驳的烛火里，前人影模模糊糊，足有三重虚影，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觉得他就是梁笙，已经随我的妃嫔们被萧澜烧死了的梁笙，从我自太登上皇位以来，每天在我就寝前为我脱靴宽衣的梁笙，会在我起夜时为我灯递夜壶的梁笙。

第6章 走火

旁人为我脱靴的动作停了，好一阵没有动静，我只能听见他略显凌的呼声，像被飞蛾扰的火苗。我上的火却越烧越旺了，不耐烦地拽他的袖摆：“梁笙，朕说了，上来侍寝，你还要朕说几遍？快些为朕宽衣，朕得很……”

那人定定站着，好像在盯着我看，颀骨的手指抓着我的脚踝不放。

“五……五殿！”

我心一惊，嘶声呵斥抬轿的人：“走错路了，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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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间，背落在榻上，被褥上一熟悉的安息香味飘我的鼻腔，四周温如，我似乎在自己的寝居里，四周一片昏暗。一个人抓着我的脚踝，帮我脱靴，我神恍惚，分不清此时是真是梦，腹燥难耐，习惯地伸手一抓，抓住旁那人的袖摆，齿不清地喊：“梁笙，上来侍寝！”